宋奕宣接起电话,听对方述说片刻后,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他几乎跳起来,“妈,我要去爸爸的店里一趟,听说事件好像解决了!”
“我就说嘛,肯定会解决的!”佟心虹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子,进入了厨房。
宋奕宣匆匆赶到西餐厅,郭柏早已恭候多时。
“终于查清楚了,原来是这里的副主厨受人指使,把食材给换了。”
郭柏有些激动地向宋怀荣父子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来可以除掉主厨,二来如果这家餐厅垮了,他正好可以接盘。”
宋怀荣最了解自己店内的工作人员,不解地问:“可是他没有那么多钱啊!”
“所以说有人指使嘛。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宋奕宣脱口而出:“难道是吴山?”
郭柏肯定地点点头:“不愧是小少主,正是吴山。”
“凭外公的势力,就算他化成灰也能被找到。外公如此开恩饶了他,他居然还敢回来闹事!”
“放心吧,小少主,吴山这个人我们自有对付的办法。”郭柏自信地笑着,又对宋怀荣说,“姑爷,到时候会有警-察来问话,你照实说就行了。”
宋怀荣点点头。
“不过倒也奇怪。”郭柏的笑容换下,略带迷惑地自语,“那个副主厨居然自己找上门自首。”
宋奕宣心中一动,他果然所托非人,将一切调查地清清楚楚,又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不是那个人有是谁呢?
而此刻,宋奕宣心中的人,正在与一名严厉的老者对桌而坐。
老者声音醇厚,充满气势:“萧闲,这次我女婿餐厅的事情,多谢你了。”
成竹在胸的萧闲谦虚地说:“海爷您客气了。”
佟佛海脸色骤变,怒喝:“但你知道,你已经越界了吗?”
萧闲依然面带微笑,不为所动:“请海爷明示。”
“我们佛海组和你们忠华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插手我帮事务?这白望亭管的也太宽了吧,当真以为自己能维护世界和平吗?”
“海爷多虑了。并非寻爷想要插手贵帮事务,只是因为这件事确实关系到忠华堂。吴山找人砸了餐厅,却污蔑说是我组中人干的,我们怎么坐得住!况且,您也晓得我们忠华堂已经转型成功,如果被牵扯进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于您于我们老大,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萧闲不慌不忙地继续说:“海爷,您是了解我们爷的,他不在乎什么权利金钱,如今这世道,他只想做个安分守己的公民而已。但若海爷还想尝尝当皇上的滋味,那就也只能把我们干掉,不过就我们现在的实力来说,想要完全干掉我们还需要费些力气。所以,我们爷不会让佛海组处于困境,也更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境。”
佟佛海冷笑着说:“白望亭好伟大,和他父亲白忠华可真是不同。”
萧闲毫不退缩,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随海爷怎么想,总之,这场拉锯战,我们忠华堂永不认输。”
“那我是不是也要谢谢贵帮的帮忙。你们就不怕我们突然反攻吗?”
“怕,当然怕。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佛海组也很珍惜这脆弱的平衡,不然也不会怀疑砸您女婿餐厅的人并非是忠华堂的人。况且啊,忠华堂至少还掌握着您的软肋——您家人的信息。”
佟佛海的眉毛拧着,问:“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您,而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希望我们能保持着这种平衡,是‘合作’,也是‘共赢’。海爷,您觉得呢?”萧闲说着,为佟佛海斟满茶杯。
佟佛海哈哈笑了起来,说:“好你个萧闲。忠华堂有了你,真是如虎添翼。萧闲,你既然这么担心我外孙,不如直接加入佛海组吧。”
“海爷,您过奖了。我之所以这些年一直保护着奕宣,理由我刚才也说得很清楚了。多谢海爷抬爱,不过我发过誓,要永远跟随我们爷,所以辜负了海爷的一番美意。”
“你这么说,就不怕奕宣伤心吗?”
萧闲内心切切,但是依然坚持说:“海爷,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好啊。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让我的外孙受到半点委屈,我一定不会饶你的。”
萧闲神色肃然:“放心吧,海爷,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不会饶过我自己的。”
日子过得飞快,已经来到了十二月中旬。
本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浅浅的雪花飘落在人的身上,街道上,立刻化为雪水。温度并不算太低,留不住太多的白色,不过依然能给人一种冬季寒冷的刺感。城市都是白茫茫的,而在这白色之中,又多了一些鲜艳的红色,那是大家在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准备,当然星程烂漫也不例外。
今年公司打算安排所有艺人录制一首圣诞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