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李婉急切地提醒道。
林益明拐弯时,程昇没坐稳,滑倒了徐之恒那边,身体靠在了徐之恒的臂膀上,她作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料徐之恒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声音冷硬,“别碰我。”
程昇语气委屈,“你刚刚弄痛我的手了。”
“那就去治,把脑子也治一下。”
她听到这句话转头也不再理会他。
车子开到别墅,车一停,徐之恒就先下车了,他打开程昇的那边的车门,一把拽着她的手臂直接带着她快步往前走。
程昇踉踉跄跄地跟在徐之恒身后,他拽着手臂的力度不小,程昇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
“你放开我。”
“徐之恒,你放开我。”
“你是牵狗吗?”
他转过头,眼底愠色正浓,“你安静点!”
程昇是被他的声量吓到了,小声嘀咕道:“你凶什么凶?”
两人经过客厅时,其他人正坐在吧台边聊天。
“之恒。”
徐之恒甚至没有理会身后叫他声音,径直往前走,直到Lily问他锅里的意面还要不要。
“扔了吧。”
徐之恒将程昇带进房间,灯都没有开就直接拉她去浴室,将她放在淋浴区,他打开花洒开到冷水开到最大,将方向对准程昇的脸,身体,每一个在他视线下,金辉碰过的地方。
“徐之恒!”
“徐之恒,你干什么?”
“你是疯了吗?”
水量很大,直直地对着程昇,她想要躲避,躲避不了徐之恒的身体就挡在她面前,她想要挣扎,挣扎不了徐之恒紧紧拽着她,从下车到现在都没有放开。
只是她无论说什么,徐之恒都一言不发。
平时,他清俊的五官,此刻变得强烈锋利,阴沉得吓人,深黑的瞳孔,带着浓浓的戾气。
程昇实在忍受不了了,她死死地咬在徐之恒抓住她的那只手上,很重很重。
徐之恒眉头紧皱,被咬的痛得扔下了手中的花洒,花洒瞬间落地。
她关掉花洒,怒视着他,“你有完没完?我心情不好,喝醉酒了,人都有鬼迷心窍的时候,而且你也没有立场对我发泄你的怒意!”
他想起下午电话里程昇失意的语气,只是他那时也没有深想,“你下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昇被说中心事,避开徐之恒的目光,“没有!”
他冷声道:“你是没有,还是根本不想告诉我。”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烦不烦!”
她说完,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徐之恒想要出去,结果徐之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他面前。
他心一阵抽痛,压着嗓子问:“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是驰宇,你也会说‘没有’,‘烦不烦’吗?”
程昇不懂他什么意思,和驰宇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不想重新回忆一遍下午发生的事罢了。
见她不回答。
徐之恒心中有了答案,“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可你一次都没有想起过我。”
程昇望着他痛苦的眼神,语气软了下来,“你别这样。”
“那你想我怎么样?你明知道我在你等你的解释,可你一句话都没有。如果这次这件事根本没有影响你的工作,你也根本不会来找我。”
“是不是?”
她低下头避开他追问下的视线,直接说道:“我没有。”
徐之恒捏紧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盯着那双眼睛,“你看你对我说谎都不带犹豫的,这是我最讨厌你的一点。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最在乎的工作,我一句话你就会被辞职,信不信?”
程昇听到徐之恒想用工作威胁她,心中一股气,“是你自己说的我不是你的女朋友的。我们什么关系呀,你管我这么多!在我心里你和他没什么两样!”
瞬间,他不可思议地松开程昇的下巴,他转过身背对着她,眼角的泪被他用手指擦拭,捂着脸笑出了声,笑声中杂糅着痛苦。
原来心痛到一定程度是会想发笑的,言语的狠绝他永远输给程昇。
他转过身后,眼神很冷,“程昇,你就是一个冷血自私,无情无意的人。”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她冷冷地说道。
他走进了一步,低喝道:“所以你活该没朋友,活该被背叛,活该被你妈抛弃!”
果然,爱人者也最知如何伤人。
徐之恒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直接落在他脸上,他慌神了好久,脸上火辣辣地痛。
而后他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白净的脸上明显的红色掌印茫然的眼神和旁边程昇愤怒的眼神。
下一秒,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客厅里发出来巨大的响声,他又走进来时,他手里拿着程昇买的小方盒。
他靠近她,一言不发,一只手紧紧地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她身后,不让她挣扎, “的确要发挥你来这里的用途。”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粗暴。他不吻她,她也不吻他。
只有痛得让她锥心,不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痛苦达到顶端,短暂亲密地相融,远远不够,脑中和心中都分不清爱与恨。
至少这一刻,一起痛,一起伤,不眠不休,纠缠至死。
声响从浴室到床上,从光亮处到昏暗下,累到麻木,痛到麻木。
越到后面炽热交缠,快感和痛感没了界限,刺激不间断地持续让人意识不清,某种程度上填满了她心中巨大的窟窿。
室内热意和欲意流动下短暂的安静,却带隐隐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