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徐总庆祝生日呀！”她推开被林益明拉着的手，穿过人群，在所有人打量的目光下站在徐之恒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从开始到现在，主动和他在人群里面对面相视。

程昇从包里拿出黑色礼盒，单手递到徐之恒面前。

“生日快乐！”

她停顿了一下，又加上“徐总”。

两人眼神交汇，程昇明明嘴角是笑的可是眼底十分平静，而徐之恒在听完程昇的‘徐总’后复杂的眼神变得冷冽。

她手举了很久徐之恒都没有去拿礼盒，空气中充满着尴尬地气息，有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岑涔见状想要伸手去接，“谢谢你，程昇。专门来给之恒送礼物！”

程昇避开了岑涔伸来的手，还是举着礼盒，“徐总，礼物收一下吧，我乘了一小时的车专门为你买的。”

“程昇，你什么意思？”徐之恒的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祝你生日快乐，还有真心祝福你和岑涔幸福，你们真的很般配！”程昇说完嘴角的笑意的更浓了，又双手把礼盒奉上，

因为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

徐之恒听到程昇在祝他幸福，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眼底薄薄的怒意，“你怎么还敢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又想干吗？”

他伸手接过，打开礼盒只是一个款式简单的领带夹。

周围有浅浅的议论声和嘲笑声。

他拿出小小的领带夹，在手上晃了晃，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只是这个？”

她十分诚恳地说道：“这是我当时能够买的最好的了。”

乘徐之恒还没发火前，林益明又上来拉程昇，“送完就走吧。”

“竟然程副总监送了礼物，应该留下来和大家一起玩，这里有好多你平时接触不到的人脉，正好符合你的来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益明见徐之恒脸色不对，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拉走，“我把她带走。”

徐之恒把这个领带夹握在手心里，若有所思地目光追随着程昇离去的方向，耳边响起许多声音，“明哥的下属找到这里来，还真有本事”，‘就算讨好也应该送给好的吧’，‘穿成这样来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

他听得内心有些烦躁，低声呵斥道：“够了，别说了。”

岑涔一脸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被徐之恒避开，岑涔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你怎么了？”

徐之恒回过神来，“切蛋糕吧。别让无关人员扰了兴致。”

“你也别太误解程昇的意思，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别提她了。”徐之恒的话语间划过一丝冷意。

林益明避开人群拉着她往出口的方向去，一顿说：“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想结识人脉也挑个场合呀，这是他的私人宴会，他不喜欢掺杂商业的性质。而且你想讨好他，送个好的吧！”

程昇挣脱他的手，直接说道：“我只是想送礼物，没有这么多想法。”

林益明还是一脸怀疑，但还是说道： “你回去吧！”

“我正要走，是你非拉着我！”

程昇出了别墅，她的内心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这种隐隐压抑的失脱感，或者说她喜欢这种感觉。

终于，她感到了些饥饿了，对面是一家便利店。她进去买了一个三明治，她正要出去时，扫了一眼靠玻璃墙的桌子，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喝酒，样貌过分眼熟。

“林慧。”

程昇走过去并站在她面前，叫出了这个名字。

林慧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程昇，她头发有些乱，白净的脸庞上是干了的泪痕，她半靠在桌上，左手支在桌上，右手拿着一瓶酒，而桌上有好几瓶开了的易拉罐和还未开封的酒瓶。

她语气还有点不确定，还咧着嘴对她笑，“副总监！”

“你不是今天下午请假了吗？怎么在这里喝成这样？”

“我前男友订婚了，在那里，很美的地方。”

她眼神十分痛苦，回答的词不对意，指着刚刚那栋别墅酒店。

程昇没有去看她指的方向，还是担忧地盯着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她回绝了后拿起手中的酒瓶又一饮而尽。她想要打开下一瓶时，程昇夺过了她的酒瓶。

“你不会还想等他出来看到你这幅样子吧？你以为他会心疼吗？”

“当然不是，我等会进去祝他幸福！”

程昇见她还是不走，直言道：“你难道要用这副样子玩抢亲的戏码吗？”

最后，她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跟在程昇身后。

过了很久，她默默地来了一句，“其实我最嫉妒的是他，虽然我对他说，你一定要幸福，但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幸福。”

程昇走在她前方吃着三明治，顿时她咬到了舌头，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