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惘年的表演无可指摘,在他之后的舞台再次炒热,跟着的沈残意自带空调气质,从他走上台,众人被他的冷脸折服,一句话都不敢说。
天生胆子小的陈影安跟裴序抱团取暖,暗暗道,“他看着有点凶。”
人如其舞,沈残意挑起舞都带着对自己的欣赏跳,节目组给的舞台都小了,众人觉得他应该去鸟巢巡演才对,一个跨步能横跨太平洋,谁站在他身边气势都不足。
“许惘年能跟沈残意关系好真是个奇迹。”
“他要是当导师,我会比怕老何还怕他。”
“还是别让他当C吧,感觉跳着跳着能用大长腿把我踹出去。”
台下议论,渡晚阳趁热上台。
他的实力在初舞台众人就见识到了,极致的舞痴(韵感不足),虽然在唱歌上能弥补,先天的慢半拍和动作缺乏力度短时间却是实打实的。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一曲舞毕,奇迹没出现,大家象征性地鼓掌,带着对忙内的鼓励,齐齐欢送着最后一位选手。
“就投啦。”导演组端来投票箱还有人蒙在鼓里,“都这么厉害根本不知道选谁。”
“哎,好吧,我选好了。”
“我也选好了。”
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劝说或固执己见下,投票箱七十九票被抖落出。
导演站到投票箱旁,“好,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那让我们老何来唱票。”
“OK。”老何应下,一票一票地念着,“渡晚阳一票,许惘年一票,谢景一票,沈残意一票……”
念着念着,他的神色忽变,煤炭般黢黑,“渡晚阳一票,渡晚阳一票,渡晚阳一票……”
老何声音艰涩念完所有票,手上攥着最后一票上面还是渡晚阳,隐秘地扫视渡晚阳一眼,闷声宣布了结果,“渡晚阳获胜。”
结果落下,全场欢呼,风雨其他练习生抱着渡晚阳围成一团,沈残意恨得牙痒痒,许惘年在报名时就预测到了结果,无甚表现。
“你看到老何脸色了吗?”沈残意越想越好笑,拉起许惘年手蛐蛐,“他都觉得不可能。”
下一刻,蛐蛐对象站到眼前,渡晚阳带着他的小弟,谦恭地绕到许惘年身边,说了句侥幸获胜,惘年哥也很厉害。
士可杀不可辱,沈残意气地当即假笑着,“是比你厉害些。”
被这么明目张胆羞辱的渡晚阳没发脾气,低眉顺眼道,“是的,我会认真学习惘年哥的。”
……
孽缘从这里开始,渡晚阳从此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许惘年。他背靠风雨镜头多关照多,从来就没走出锅出道位,偏偏粘许惘年粘的没道理。
众人从好奇到不理解再到追随,只需要一个晚上。
渡晚阳跟着许惘年是真飞速进步了!一公舞台表现超群,擦净狗眼也没认出这人是渡晚阳。
我们都太想进步了!裴序陈影安怀知许等人闻名而来,从此许惘年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上都缠满了人,沈残意一夜从得宠贵妃降至草房奴役。
“你们熟吗?”宿舍扎堆出现不熟的狗腿,沈残意的心情是崩溃的,朋友太受欢迎怎么办,明明他们已经在一个寝室了,怎么竞争还这么激烈!
“不熟没关系,马上就能熟了!”裴序主打一个霸王硬上弓,进宿舍先熊抱住许惘年。
他抱前面,渡晚阳就抱后面,沈残意看着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两人瓜分,仇恨转移到许惘年。
可惜许惘年要有这个意识还做什么中央空调,欠欠地说要去指导他们。
“好,那你就别回来了!”沈残意摔门离去,动静大到这一层都为之倾倒。
二公俩人没选同一首歌,沈残意跑去找同队队友,他不会就硬呆着,硬练,偶尔好为人师指导还给人骂哭,心情更为糟糕。
“你果然在这。”门吱呀一声,许惘年胳膊抵在门框,手指勾着烧烤,鬼迷日眼地瞧着沈残意。
“你来干嘛?”沈残意一看到他就来火,纵使烧烤香已经勾地他饥肠辘辘,嘴上却不带求饶。
“在乎你啊。”许惘年的训练服被汗水浇湿,额头前的发丝黏在鬓角,结结实实训练了一下午,他坐到地上将烧烤递给沈残意,“快吃,让周哥看到要骂我了。”
“活该。”靠近了烧烤香的味道更难掩盖,沈残意不是苛待自己的人,抄起一串烤肠入肚,没好脸色地学着渡晚阳瞎叫,“惘年哥,惘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