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飞色舞的通告沈残意拒了。
对面节目组对同居的你同款阵容执着得很,有了渡晚阳又请来曲清商还叫沈残意。
沈残意:臭脸拒。
外界评价他不敬业,一年没几首歌,不是直播就是综艺,沈残意照单全收。
他的行程交给周砚安排,周砚跟在他身边七年了,能有什么问题?
天天跟周砚见面已成习惯,但戒掉这个习惯后,沈残意一天也不想见。
周砚:【只是见一面都不肯,还在恨我?】
周砚:【明天一审,之后想见都难见了,好歹叫我一声周哥,真的不见一面吗?】
沈残意从床上坐起来,身体是有知觉的。每天起来他还是习惯性地点开周砚的对话框,习惯周砚帮忙处理人际交往,戒断反应重的心绪不宁。
沈残意:【你每天起来不会被自己做的事恶心到?】
周砚的对方输入中在对话框上转了两圈弹出【你来我这里,我告诉你想知道的真相。】
沈残意默念了一遍对话框,扯着嘴角,【要来也是你来我这。】
照周砚说一不二的秉性……
周砚:【发我地址。】
沈残意瞪着屏幕看了又看,犹豫半晌还是给了地址。
周砚来同居的你必然是一大爆点,以柠檬tv的尿性大剪特剪夸张标题不为过。沈残意不在意,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跟他没关系。
周砚的行动效率一如既往的快,站在门前还是人模人样,头发梳得清爽,衣服整洁。
“进来。”沈残意拉开门,周砚两只眼如当家主人般幻视了一圈,看到墙上的洞洞板问这是什么,看到沙发上的吉他也问怎么感觉弦被调过了。
“闭嘴。”沈残意把吉他抱回怀中。
弦是许惘年前几天刚给他调的,比不上之前的听久了倒还行,被周砚这种人指点之后心中的还行瞬间跃升成了非常棒。
周砚被怼依旧厚脸厚皮,他长得算老一辈嘴里的老实人长相,有了高奢衣物装点仍带着鼠目寸光的感觉。
周砚一个屁股蹲扑通坐在沙发上,喉咙一滚,熟稔地拿起茶几上的蓝色水杯喝了口水,讥笑道,“你和他住的很爽吧。”
他?应该是指许惘年。
沈残意啪的一巴掌抽在周砚的手上,对方小麦色的手顿起青灰一片,眼角疼的闪烁泪花,嘶牙全身一怂,恼火着,“疼死了,怎么?我不能说?”
“我是拦着你不让你跟他联系,但他这些年找过你吗?还朋友,网友都算不上吧。”
沈残意距周砚就半米,凌厉的下颌线利落干净,警告地俯瞰着周砚,“你以为你还是我的经纪人吗?我们现在只是原告和被告。”
这话把周砚噎了一句,沈残意嫌恶地把蓝色水杯拿走,恨不能立刻洗,黑着脸放在柜子下,冷峻的眼神扫视周砚一眼,周砚立刻低下头。
“你这些天是不是还在想我为什么背叛你呢?”周砚毫不收敛,双臂撑在沙发,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而且被抓之前还要爆个料?”
周砚顽劣地笑,不忘向摄像头热情地打着招呼,整个人的行径都写着拍我拍我。
舆论没从周砚身上下来过。周砚的独家采访不少,沈残意看过,媒体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周砚看心情回答,哪怕媒体对他恶语相向他也无所谓,凡是能曝光的机会一个也不放过。
“废话少说。”沈残意冷冷道。
角落里的导演已经跃跃欲试,抓着风口,没法向前的样子丑陋的沈残意莫名舒心。
周砚的松口是无解解谜游戏的最终答案,人们都想知道这个答案有多意想不到。
“不告诉你。”开口的答案凝涩,周砚站起身对着镜头狞笑一番再无骨动物般半瘫在沙发,用发胶精心打理的头发乱做几丛。
见他装疯卖傻,导演目光炙热,满意地舔了舔唇,欣赏地看着这个爆综素材。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心话。”周砚说,沈残意无悲无喜地睨着他,他仿佛更享受了,轻慢地说,“我讨厌你,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你。”
独栋别墅没有别的声音,周砚这句话在东墙回荡完又回荡到西墙,在沈残意的耳膜反复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