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闻陷入回忆。
许惘年不是神人,一开始也只会唱歌跳舞,经常被骂小白脸,还是自从封颜私生那件事后跟受了刺激找了一大堆副业。
许惘年不为爱豆事业守身如玉了,满心满眼都是钱,A市房价贵,他还是要在A市落户。
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七年里写了不知道多少大爆个,许多歌本身大爆了被二改魔改还能再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前年,他终于全款在A市买了一套两室一厅坐南朝北的房子。
“没吧,他这几年活得都挺低调的。”邱闻说,这还是往小了说,回顾完许惘年这七年,感觉也跟普通人无甚差别,早起晚睡,没什么自由时间,曾经的梦想也在日子的消磨下慢慢忘却。
邱闻还记得有一年过年,许惘年说他姑妈要他教他表妹跳舞,他答应了去拉筋发现很难轻松劈叉了。
邱闻当时随口一说是太久没练的原因了,许惘年也附和,后面几天回光返照地去练习室练习,一个跳五人曲。
这七年里除了曲清商也有别人离开,许惘年曾经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在偶像星程淘汰后就跟公司解约,邱闻对后续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那个朋友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
许惘年也渐渐沉默寡言。
滴嘟滴嘟滴,累到趴下的许惘年撑起身子从桌子上坐起,来电显示沈残意。
“怎么这么晚才接?”沈残意问,又提到自己,“周砚的官司明天一审。”
许惘年回,“比较累。”他眉睫颤动,声音清脆道,“你都问清楚了?”
周砚是沈残意经纪人,许惘年也认识。
许惘年对周砚印象并不多,记得是个开朗热情的小伙子,万万想不到他会背刺沈残意。
沈残意这七年在忙什么许惘年前几天知道了,加之沈残意前几天说的喝酒找人帮忙解约,许惘年不细想就知道个中缘由与周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间接知道了沈残意最近在做什么。
“他说他看不惯我,所以害我。”沈残意嗤笑一声,说。
“你信吗?”许惘年问。
沈残意:“不信,他应该纯想害我。”
沈残意早早将周砚告上法庭,两人撕破脸后,大吵一架情绪激动时周砚也还是说因为看不惯他才要害他。
沈残意当时离开沉星加入紫幽就是周砚挑唆,现在周砚不开口沈残意自然而然将罪魁祸首的名头归到紫幽身上。
“可能是要牺牲我的热度点燃他的新艺人。”沈残意分析道,“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知道这样做我肯定会付违约金走人。”
沈残意的分析不无道理,紫幽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先前公司内大歌手合约即将到期就作妖爆那歌手黑料捧新小花。
许惘年暗自钦佩沈残意在这种环境下待了七年。
“违约金我可以付,跟他们的官司我也会打,歌我得拿回来。”沈残意道。
“你有想法了?”许惘年把灯打开,继续听着。
沈残意夸夸其谈,将目前状况逐一相告,末了沉默很久,许惘年开口,“我觉得可以,需要律师援助我帮你问问我妈。”
“渡晚阳今天给你打电话了?”沈残意忽略许惘年的话道,这不是个疑问句是个陈述句。
观察室嘉宾看了这么久工作日常,被这一句拉得思绪回转。
赵丹两眼冒光,“果然打了,感觉沈残意说了这一堆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句。”
“我说为啥他两对话给我感觉毛毛的,总觉得在说话但什么也没说。”周柯转笔沉思。
众人知道下边是重点,都不再开小差耐心听着。
许惘年把手机贴到耳边,他微弯着腰,眉眼舒展,“你也想我了?你给何盛做什么了,我下午的时候特别想吃你做的饭。”
一记直球打的观察室猝不及防,几个人土拨鼠尖叫,激动地攥着小拳拳。
“他两关系原来这么好。”迟钝的封记也明白了。
“他两真挺适合做朋友的。”这么多期总算有人理解赵丹了。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做的饭?”沈残意怄气,“我下午陪何盛打游戏打了十局输了十局,他还说我菜。”
“但你确实挺菜的。”许惘年客观评价道。
“那能一样吗?你就……”沈残意气焰更盛,在要滔滔不绝输出时咻然停滞。
沈残意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菜又爱玩,跟他打游戏能气死八个周瑜,也只有许惘年不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