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较为清瘦的护士小姐连忙垂首恭敬的回道,
“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多亏了您和雷影、水影的英勇作战,才止住了这场可怕的灾厄,拯救了水之国及其周边的附属邻邦,我们都得感谢您呢。”
鸣人闻言摆了摆手,他双目炯炯,身形昂扬挺立,只是柔和谦逊的笑着,额间的忍带被风吹得飘飘扬扬,几位年轻的护士看了只觉心怦然一跳,他们见两位领导望着彼此明显有话要说,便颔首悄然退下了。
“等我一下,我去清理一下就帮你处理伤口。”小樱柔声说道。
“好。”
过了一会,小樱从消毒室走了出来,她换了一件干净的医师袍,宽大的衣摆被走廊里灌进来的风吹得鼓鼓囊囊的,女人娇美清丽的脸颊上还有着一层温柔的关切,
“进来吧,我帮你换下伤药。”
于是鸣人跟在女人身后进了外科处理室,小樱才刚关上门,鸣人便从后搂住了她,男人的脸埋在女人脖颈里有些无赖的吸嗅着她身上的柚子果香气,嘟嘟囔囔的说道,
“想你了,樱酱。”
“笨蛋,小心被人看见。”小樱轻轻推拒着他的拥抱,有些羞赧的说道。
待鸣人听话安静的在椅子上坐好,小樱拿着纱布和酒精和药膏矗立在他身边,轻柔的帮他拆下了那沾血的纱布。
“今天跟雷影他们的会议还顺利吗?”
小樱一遍观察着鸣人的伤势,一边轻声询问道,嗯,这家伙的自愈能力还是令人惊异的离谱啊。
“小樱,正义和邪恶之间的临界点是什么呢?他人的正义可能是对于我们的邪恶,而我们的正义也可能导向对他人的邪恶,我深觉得,集体的利己主义同个人的利己主义一样不道德,但维护国土利益和巩固集体特权的所有行为在台面上却仿佛转换成了毋庸置疑的正义和责任。我很迷惑。”
“呵呵,你也到了想探讨哲学的时候了呀?”女人调侃了句,她认真思考了一会,一双明眸清澈如秋水,盈盈凝视着他,仿若星灿月朗,清声回答道,
“鸣人,我也想过,用人性观点所审视到的罪恶,假借民族之名,似乎就可以为所欲为,民族的道德似乎无须昭示人性……为何民族拥有如此令人生畏的根源性呢,可能是由于个体生命短暂,倏忽即逝,而民族的生命系与时间,绵延数千载,大家感到自己的生存若要与祖辈发生关系,非经由民族的生命不可吧。”
“当国家和民族的强盛被视为最高价值,即被视为比人更具有价值时,战争的准则就已经确定……不可避免的以工具和奴隶的方式审视自家子民,更以豺狼的目光看待其他民族。”
“所以片面的民族性是一种诱惑,警惕导向暴政。”
小樱的面容严肃,“我跟鹿丸讨论过,我们一致认为唯有意识和良心的核心----个体人格才能拒斥民族主义的负面价值。”
“所以相信你内心的判断吧,我的七代目大人。”
“我们都相信你。”
“我相信你。”
“……谢谢你,小樱。”
医忍智慧的话语宛如一潭清泉,滋润了男人的心田,鸣人感慨而有些震动的注视着她,小樱的手还绕在男人脊背间缠着绷带,待她稍退开一点,准备审视一下他的伤口,就被鸣人蓦地倾身向前采拮了双唇,她推了他一把,却又被紧紧握住了双手,只得让他短暂的亲热了一下。
“鸣人!会被人看见的。”终于,女人似娇似恼的推开了他,斥责了一句。
“没有别人,樱酱,我注意着的呢,”他目光轻柔,嘴角微扬,竟是有些风神俊朗的看着她笑着,
“小樱,我真想光明正大的吻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