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以为方早不会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方早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仅仅是几天不见，天气回温了很多，花坛里酱紫色的花都开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牛粪味，这种牛粪用来壮地是最好了，叫什么有机肥，长出来的树木高高壮壮，开出来的花异常妖艳耀眼。

“她怎么回来了？”

“我就说她是装晕的，等到风头一过，她肯定会回学校。”

“要是我是校长，我一定会把她给开除了。”

方早落下了很多功课，她得好好补一补了，然后狠狠打那些嚼舌根的人的脸。

叶彤欣双手环抱，一脸高傲地走到方早面前，盛气凌人到拿鼻孔看人。

她的表情太奇怪了，方早读不出她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抛开所有条件不说，就算方早没有拿到过名字，她叶彤欣一个整年考试从名次表后面找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颐指气使地站在方早座位前。

叶彤欣太蠢了，蠢到方早懒得搭理，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唐章章指使的，唐章章跟她一样蠢的不能用话语来形容，她们是弱智吧？考试考那么差，居然还敢存活在世界上喘气，枣儿大爷估计都比她们有灵性。

方早真的懒得跟蠢人打交道，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但是叶彤欣跟个死妮子腚一样，堵在方早座位前。

墙上的时钟咔嚓咔嚓地走着，还差八分钟到九点，这对于方早来说不是普通大休息的九点，九点的时候公布成绩，方早的手心渗出薄汗，腿上像是在踩缝纫机，不由地抖着，毫无疑问，她是紧张的，成败在此一举，尽管对自己完全有信心，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例外出现，所以她今天来了，她要亲自见证这个时刻。

“干什么？”方早语气冷冷的。

“听说你是装晕的？”叶彤欣满脸挑衅，在方早眼中她就如同唐章章的一条狗，指哪咬哪？就算是吃屎，也摇着尾巴，好似品尝美味佳肴。

“听谁说的？”方早有些好奇究竟是谁第一个这样想的。

秒针一圈圈地转着，方早表面上是跟叶彤欣聊天，实际上她是在借助叶彤欣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是有人这么说，说你是没考好。”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吗？”

“为什么？”不仅叶彤欣好奇，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好奇，毕竟方早是全班第一，她会不会在省里也考第一呢？

“因为今天公布成绩，公布我第一名的成绩。”

她这话一出，全班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海口，明明成绩都没有出，就敢这样说，也不怕打脸。

秒针转一圈，分钟走一格，秒针在方早的脑子里不停的转圈。

“咔嚓”

最后一圈转完，时钟指向了九点，时间到了。

方早屏住了呼吸，公布成绩的时间到了，比方早更紧张的是数学组的老师，方早跟汪端端当时去省里就是数学组的组长带着他们去的，方早晕倒，也是他跑过去救人的。

此刻，教师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数学组长抖着手摁着手机键。

“嘟嘟……”

打通了，数学组长给省里打电话查询方早跟汪端端的成绩，他难以控制地沿着唾沫，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你好……那个……对，想查一下方早跟汪端端的成绩。”

陈惟舟来办公室领试卷，听到数学老师打的电话后，缓慢地停下了脚步。

他是替方早担心的，不过还好，今天方早来了学校，他支起了耳朵偷听着。

“是吗，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数学老师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一个劲儿地点头，眼神中传递的激动与兴奋传染给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

数学老师挂断电话后，静下心来，长舒一口气，“第一名，方早是第一名！”

“天呢！”

“这孩子太长脸了。”

“可不是吗？我们校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