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第一次是他用强要她没办法争取主动。等到第二次的惨败,彻底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和计划。
她从那羞耻练习里努力得到的那一点实践经验,和参考了大量小说电影学习的理论,竟然连他的前戏都应付不来。整个人虚飘飘的失去了理智。
而等到那正戏开始了,她恐怖的发现,她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她就那样由着他恣意摆布,各种的折腾,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结束后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却还沉浸在那强烈的冲击里,她好像触了电一样,全身过着电流,颤抖抽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那出窍的灵魂才回归,等到她明白过来,他正亲吻爱抚着她瘫软无力的身体。
他看她已经恢复了理智,就贴上嘴唇,又把她给弄晕了。
等到她再醒过来,她光着身子躺在她的床上,身上严严实实的盖着被子。他们怎么分开的,他怎么走的到现在她也没有一点印象。她感到整个屋子里都笼罩着他的气味,久久散不去。
这一次,她知道是惨败。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再怎么样,也不该被弄得意乱情迷那样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然她一直是这样的自惭形秽,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另一面在老易那里,他却是觉得这个小丫头够厉害,都被自己弄成那样了,那种时候她还能努力剥离出仅有的理智,向他要公寓准备埋伏刺杀。
即便第二次给了她巨大的挫败和震撼,要她所有的计划都灰飞烟灭。但她桀骜不驯和不服输的天性绝不会轻易言败。
虽然她发现她的那些所谓经验技术在他面前是那样可笑的不值一提,但越是巨大的挫败反而越激发了她更大的胜负欲。
很快,在她还没有从第二次的余震中抽离出来,就又迎来了第三次。
她认为,前两次是自己对他并不熟悉,过于轻敌的结果,只要她不放弃,她一定会赢过他的。
从第三次起,她认为那是“博弈时期”的正式开始。
那段时期她每一次都是惨败,但越挫越勇,接着还是惨败,于是越勇越挫。反正,她一次都没赢过。
那段时间她也会和太太们应酬,去打牌,去买东西,去吃饭,但是一点记忆都留不下。那段日子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好像是关在雪花膏瓶子里的两条白蛇,没有鳞片,柔软粗滑,缠绞在一起,并且还在继续的缠继续的绞,越缠越紧,越绞越疼,要窒息要断了气一样。迷醉窒息,虚飘飘的头脑不清晰。
每隔一两天,两三天他就要带她出去,每次和他磨得昏天黑地,意乱情迷,过后还没等从那情绪里抽离出来,很快就又下一次,然后又再下一次,就这样反复重复着。
那段日子,两人在世俗,却好像在混沌初开一片荒凉的天地,就他们两个人,就那样天昏地暗,暴风闪电,磨得快出火星子。
但每一次她都不放弃的余勇可贾的想要赢过他,可刚经历了上一次的挫败,计划好下一次的攻势,但下一次他又是不一样的方式,之前的计划都不算数了。然后下一次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最要她挫败的是,她失败的每一次,都不是因为体力受制于他,他从来不是靠硬来把她弄晕,而是从精神上,她感到每一次她都被他控制了。好像那种邪教的精神控制法一样。
有一次结束后他们各自离开,回去她和太太们打麻将,下午他回来,站在她身后和易太太说话。她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低着头不说话。没想到他趁人看不到,摸了她后背一下。她这个人触电一样,身体颤抖起来。
她知道他肯定在后面坏笑。
想到这里,王佳芝两只手掌按住自己的肚子。
那一幕一幕又在眼前了。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被他完全迷惑,对她试探性的进攻他也并没有反击,而是由着她在上面瞎捣蛹。
她不得不承认,当时真的是被白糟蹋了,那她自以为是得到的一点经验技术,什么都不是。
就在她觉得这次有赢的希望的时候,他突然起来,就把头埋在她怀里。只是又亲又咬的,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就在她更沉溺其中,放松警惕的时候。
“你的心跳好快啊。”他轻声道。
她的脸瞬间变得火热,耳朵都全红了。
“好像跳的更快了。”
就只是这两句,她一下子就又全不行了。那种时候他那低沉的声音简直要命。
偏偏这个要命的时候,他又搂着她倒下去,要她窝在他怀里,揉着她的头,要她听他的心跳。
那一次她又完蛋了。
并且很不争气的,听他的心跳听上了瘾。尤其那天下着雨,雨声里,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呼气扑在他胸口散开……
过后她还是窝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听他的心跳声。
那非常的助眠,这个习惯就是那时候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