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芝很有画画的天份,当初还学过半年油画。不过母亲过世后父亲就不许她学了。
画油画又比较费钱,油彩画布都是一笔开销。她父亲也不许她画。后来上了学,既没有地方,也开销不起。
社团她早就想参加,但不像诗词社团不需要会费,这个社团要卖材料,每个月要交会费。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笔开销。
社团的油彩画布都是共用的,分摊到个人手里倒还可以负担。
王佳芝最近刚好很喜欢一本杂志的封面,是一支白色的剑兰,花又大又密,花心戴着淡淡的红,插在一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好像亭亭玉立的美人。她想着要是能画这么一副油画就好了,刚好得到这个消息。
前一天她把杂志放在枕头边,第二天一早就开心的过去。
虽然下了雨,她穿一件蓝布旗袍,打着蓝伞,脚踏着桃红色的玫瑰花瓣开心的走在路上。
王佳芝搬了画架,选了在窗口的位置,在窗口可以听见雨声。
她崩好画布,刚把杂志夹在旁边要开始画。望见窗外濛濛烟雨,桃红色的玫瑰花笼罩在雨雾里,好像另一个缥缈世界,缥缈的不真实。
愣了好一会儿神二,她把杂志收了起来,开始画起来。
她画了一整天,中午都忘了出去吃饭。直到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外面天已经黑了,雨还下着。
她静静的坐在旁边,又等上一个多小时,等到油彩表面干了,才小心翼翼的把画蒙上画布。收拾完还不放心,很想带回宿舍去。不过这样一来会被雨淋湿的,后来又自嘲一笑。
到门口她又看了看窗口那蒙上布的画架,灭了灯关好门离开了。
路上亮起灯,她打着伞走在满地落花的路上,心境和早上一点不同了。
回到宿舍她才意识到自己一天没吃没喝。
她灌了一杯水下去,收拾了睡觉。很饿,却不想吃东西了。
社团只每周日才活动,也就是说要一周后才能再去画。她想着那屋子有一周不能打开,画就一周静静的等在窗口前。这痛苦又快乐的心情。
下一次王佳芝又早早的过去。见窗口的画架蒙着布静静呆着,她过去拍了拍上面的细尘。
大家见王佳芝来了只是废寝忘食的画画,都来不及和人说话。
大家围了一圈好奇的看她在画什么。
王佳芝只是微笑道:“一本小说里的情节,我想配个插图。”
又是画到天黑,她摸了摸花架道:“我一周之后来看你。”
有一种报仇的快感。
人一旦有了盼头就非常开心和充实。王佳芝想着这个周末大概就能完成了。
那一天她正心无旁骛的画画,今天好像来了新人,听大家正围着她问好。
“王佳芝在哪里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