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忘互相拉踩呢。
顺便一提,这不仅有对象还有孩子。
……等会儿,达达利亚想到个关键问题。基于二席,户口什么的就公鸡几句话的事,所以。
分了没——离了没?
你就真不盼点好啊。
是女士说你会跟遗迹守卫结婚。
我记得原话不是这个。
难道不是?
我对你的理解能力表示该补课了。
你找「一串数字」去。
被放弃不是件高兴的事才对。
多托雷表示自己不懂武力型的脑回路。
达达利亚想反驳,但看学者边上屏幕的密密麻麻的绿色数字,不懂,在智商输给博士不丢人。
他在干什么?
一言蔽之,编程,总而言之,我很难跟你解释。
……
在更新终端。
噢,抄袭虚空终端那个。
怎么能叫抄袭呢,这叫拿来用——潘塔罗涅会这么说。
不还是抄袭。达达利亚又问在更新什么?
……
行,他不懂。
本来这终端就是须弥人习惯虚空终端的产物,一旦习惯了,到别处就会发现是多么的落后。
一问搜索不了就算了,文本,呵,有钱人能收集什么,口述,这版本都更新换代多少了。
简直就像璃月人到一个不会算数的地方,堪称降维打击。
虽然达达利亚不懂降维是什么,在他看来这些都像是懒人——多人勤奋跟一人解决所有,你猜潘塔罗涅选哪个——行吧。
所以,学者去须弥城偷学虚空终端?
都说了这叫拿来用。
但说实话,即使知道他们跟凯瑟琳似的是机械人偶,可真看见脑插管,也是有点微妙。
那些是他想的吗?
达达利亚指数字是随学者所想产生的吗。
虚空终端本来就是脑想。只要想想,虚空就会回答。
神明的造物,便捷得很,连bug都没多少,哪像复制品,日常崩溃,烦死了。
多托雷的专项不在这,但这日常也能连带触发ptsd,梦回各种实验出问题。
总而言之。
这是他们中出bug的恋爱脑。
多托雷说着,边问末席要看打印出来的「灭博士计划」吗?
想杀自己,这在他们中是常见情况,整天听着他们的声音,烦得多托雷都想他们死,计划书已经更新到三位数版本了。
但为了他人而想泯灭他们。
这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需要的只是知识。
需要的只是脑袋。
……
你们这恋爱脑的定义我不懂。
6
最近的执行官这么闲吗。
小博托腮看狐狸被大狐狸逗着玩,虽然他乐得不用理,且末席显然是专业的,家有弟妹加成的专业带孩子。
真是想想都觉不务正业。
哪有执行官的正业是带孩子,噢,仆人是,但那是培养至冬新的炭,燃烧自己,发光发热,然后燃尽,幸运有残留的话能放公墓被民众参观,否则只有名字。
在至冬,人死如雪融。要意义没意义,说没吧,又好像有的,却都是私心,队长可能除外,无论真假,到这种程度还是得佩服一下。
普世观念向来很简单,简单得明知还要发表己论的下场就是被赶出教令院。
有利即是永恒。
到如今的时代,再发表那番话——机械生命派被赶出教令院了——还得要段时间。
偶尔当一回别人家孩子的哥哥,也是种不错的体验,主要是这孩子很乖,还不是小博这种被压抑的产物。
达达利亚认真地询问能不能带回海屑镇——小博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孩子逗困了就还他带回去。
看他那小身板,达达利亚很怀疑他要怎么带回去。
能放小车拖回去的事就不用考虑背和抱——你就不要上了,大人的体型不兼容,别想踩上来玩滑板!
给小孩设计玩具时真希望能考虑大人,就像考虑到家长陪同。
但这就是拉东西的拖车而已。你说的那种是游乐设备,你可以问问潘塔罗涅,或公鸡,问他们愿不愿意建个游乐场——算了,我可不想被人控诉被加班。
似乎是考虑到力气,达达利亚拖着两小孩回去,路上几乎没有阶梯跟坎,雪层也被扫去。
小博没再说话,一手搂着人免得掉下去
又一手抓着尾巴免得拖地被卷轮子下。
世界又回到了常态的安静,少叶的树偶尔落下几块积雪。
7
孩子对于至冬来讲是什么?
毫无疑问,至冬是缺孩子的,地广人稀一直都是个问题,天灾、深渊、人祸亦是不绝。
与之相比,他们生长得太慢了,慢得远远比不上消耗,外国自愿或被迫的加入仍是如此。
可却又很快,快得如魔神眨眼,仙人弹指,昔日的孩童成了又一个士兵,而后,幸运的话或许能活到年老吧。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应该活不到那时候——反过来就算了,他不太想送走托克冬妮娅,但又不想他们——
人都是会死,魔神亦是。若冰神坠落,整个至冬会被冰封吗?
花会枯萎,炭会燃尽,雪会融化,未来会变成现在。
——新的总会代替旧的。
每隔段时间,公墓都会多一块、或两块写满名字的巨型墓碑。
但消耗品是不会有这种待遇,他们只会在报告上有个代称,就像称呼「它们」一样。
达达利亚想了想,还是想不起那串数字的具体排序。
除了他们自己,估计没人知道「博士」有多少个,「多托雷」又是第几代。
就如执行官,重要的不是「多托雷」,或「罗莎琳」、「潘塔罗涅」——他们是「二席」、「八席」、「九席」。
同样都是数字,而数字之下,谁都不重要。
士兵是数字,执行官是数字。
都会被替代。
8
你要去哪?
末席从雪地里拔出狐狸,小孩犬抖水似的晃晃脑子抖雪,待稳了,左右看看,四周皆是白茫雪地,飘雪逐渐掩盖痕迹。
他呆呆的,过了会儿才回过神似的,说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回去——又呆呆地想了想,说想去须弥。
那你跑错方向了,这边接着走——滚下去是蒙德。过去亦是风雪环绕的地方,在风神将其驱散后,只留雪山被突兀地留在那。
但也比路过枫丹好,总不能真让博士上法庭来场裁判。
待水冻结成冰,达达利亚踩着滑下雪坡,耳朵!小孩叫道:要被吹翻了!然回应他的只有飞起的红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