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姐去买咖啡,她今天请客。” 我的视线角落能注意到Emily摇头,“你和爸爸想要什么吗?比如拿铁,玛奇朵,抹茶什么的。”
“我们在家喝茶,你们把自己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就行了。”
“遵命,母亲大人。” 我说着拉上了家门,追着Emily进车,坐到了副驾座位上。
Emily一声不吭,只顾着开车。
“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我问道。
“我不知道。”
“如果你告诉我福岛的下落,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老教学楼里发生了什么。”
“你随便对我说什么都可以,我不会阻拦你说话,可我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你们警察手中的证据和手段那么多,怎么可能查不出来?莫非他人间蒸发了?”
Emily瞅了我一眼:“你听上去越来越像Summer了。”
“姐,我心里只想图个安宁。”
“我不想重复第三次,我不知道。可你找到他了又要怎样?自从我们开始谈论此事,你与Summer两人就没完没了。你到底是爱他?还是你的自责和内疚在作祟?”
两者都有,我被Emily说中了。
“你是如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知我在Arkham的行为的?都是火灾后残存的证据是不是?这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这次让我说中了。专心开车的Emily掩饰几乎完好,但是一个细节暴露了—— 她松松拖住方向盘的右手突然握紧了。
“你现在终于良心发现了:欺负人是有代价的。”
“什么意思?”
她咬了咬下唇:“我当初不该开口问你任何问题,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停。”
“你有什么不愿意说?”
“小南,我的傻弟弟,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尽管我自己有很多私事隐瞒着家人,我一向最讨厌以保护家人的名义而隐瞒藏匿事实的桥段,何况这样做一般没有好结果:“你不要找理由,我更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想找他。”
“你是我的弟弟,我必须要保护你。”
保护我?Emily葫芦里卖的是哪味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等我再开口问话,Emily早有预备地将我的话打住,嗓音夹杂着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烦躁:“闭上你的嘴,不要让我在休假日考虑工作。”
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我握紧双手看向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没有再开口。
我们不知不觉到达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