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白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接到谢惜何的电话。
“霖霖,你来陪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白霖在手机上敲了敲,表示答应,然后收到一个地址。
每天规规矩矩接送白霖的李自恒第一次开车去往别的地方,地址并不是别墅区,而是一家酒吧。
看来单纯的omega没有他想的那么不谙世事,他的视线越发大胆起来,在白霖身上打量。
有些着急的白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想车开快点,能让他早点赶到谢惜何身边,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还萦绕在白霖耳边。
向来开朗爱笑的谢惜何第一次这么伤心,白霖觉得他一定难过到极点了才会哭着找自己。
下午五点半的酒吧基本没什么人,白霖刚到就被一身燕尾服的侍者请去了二楼。
这时候的墨白酒吧十分安静,谢惜何旁边已经放了很多酒瓶,白霖扯扯他的袖子,他才睁开迷蒙的眼睛,眨巴好几下才想起来他把白霖喊来了。
白霖担心地快速比划着手语,【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喝的有点多的谢惜何根本眼前有些花,看不清他的意思,“你慢一点,我看不清。”
这次他注视着白霖的手,看着白霖像开了0.5倍速似的手语,明白过来。
“嘿嘿,是遇到了事情。”
他举着手里的酒杯,透明的酒液摇晃着,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
“我叫了快二十年的哥,变成我的童养夫了。”
然后看向白霖,“你说,可不可笑!”
这话白霖根本不会接,也不会笑,在脑海里不断过滤谢惜何的意思,何勿言变成他的童养夫?怎么会这样,之前谢惜何不是有童养夫吗?生日宴上谢惜何还很期待他的到来呢。
他有些着急,但谢惜何闷头喝了一杯酒,被辣的吐舌。
垂着脑袋又开始给自己倒酒。
一种奇怪的情绪从他听到自己会和哥哥结婚,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时就油然而生,笼罩着他,挤压着心肺,让他难以呼吸。
喝酒带来的灼烧感能融化些许情绪,能让他喘息片刻。
白霖按下他的手,不让他再喝,一只手在手机上打字,并点击播放:“你醉了。”
谢惜何摇晃着头,眼神迷糊地咕哝,“没有!我可能喝了,除了我哥,我就没输过!”
不知道怎么劝他的白霖有些无助,谢惜何没挣脱掉手腕,放下了手里的酒。
他笑着抬头,双眼迷离,尖尖的虎牙在光的照耀下更显锋利,用黏糊糊的声音问:“你喝吗?虽然有点辣,但是我可以让希尔斯调甜甜的酒给你。”
随意地摆摆手,就有一个alpha从拐角走过来。
他身上的燕尾服是暗红色,头发是亮金色,面庞和眉眼都给人邪魅的感觉。
在灯光摇曳的酒吧里像个妖怪。
“少爷,什么吩咐?”他俯身,恭敬地问。
“给我朋友调杯甜心恶魔,再给我送点别的酒,我哥爱喝的那个。”
白霖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不要再送酒来,他已经醉了,会不舒服的。】
希尔斯看着白霖,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人,下意识地轻声:“好的,那我送两杯甜心恶魔来,放心,这个酒精很少,是甜的。”
他说话时舌尖露出亮晶晶的钻,白霖好奇地盯着舌钉看,对于酒他也不太懂,就点头同意了。
希尔斯从房间里走出去,白霖轻轻拍着还在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的谢惜何,希望能安慰到他。
李自恒在墨白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白霖出来,发信息问他需要自己等吗?
白霖想把谢惜何一起带回去,就让他再等等。
希尔斯送来两杯颜色粉嫩的调酒,然后躬身退出房间。
但是没想到还没等到谢惜何缓过来,自己就因为一杯据说几乎没什么度数的甜心恶魔而晕晕乎乎,和谢惜何趴在一起。
上次经过何勿言整顿后的墨白,最近营业时都很注意规矩。
谢惜何来的时候,经理就已经通知过何勿言的助理,现在两个omega待在上次几位待过的地方。
二楼的贵客来来往往,经理抹了把汗,希望老板尽快来把小祖宗给接走。
六点半的时候酒吧才算开张,任靖西在朋友的带领下走进墨白。
这里和别的酒吧不同,是会员制,而且对客户的筛选十分严格,这群富家子弟有些甚至以能进入墨白为荣。
任靖西之前不在北城长大,刚获得会员资格就被新认识的二世祖拉来见世面。
夜色升起,但墨白的夜才开始。
毕竟也是少爷,他们被安排在二楼,同普通的有钱人分割开来。
任靖西路过了谢惜何和白霖所在的空间,有些诧异地多看了两眼,就被侍者请去了自己的空间。
白霖只是有些头晕,但是谢惜何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最后一杯甜心恶魔还被他迷迷糊糊喝完了。
掺杂的酒类太多,他更难受,捂着肚子皱眉。
嘴里模糊不清地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