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勿言嘴角勾起淡笑,随手扫过桌面上空了的手工水晶杯,瞬间,水晶杯碎成一片。
响声也招来侍者,看见地上血红的酒渍和碎裂的玻璃渣,按下耳机下达任务。
他笑着和三位大人物道歉,“保洁随后就到。”
何勿言还保持着笑容,但那双眼里只有嗜血的狠意,语气阴冷,“让李申过来,亲自扫。”
李申是墨白的经理,管理酒吧的日常运作,侍者立马鞠躬答应,快速退后下楼找人。
林磬住的地方离墨白并不远,开车也不过十分钟,他有些不爽但想到只是接一下陈年就能赚2000,还是很值得的。
但是在上完楼梯时,被站楼梯口处的侍者拦住,“先生,稍等。”
他朝着远处的三人看去,陈年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岑屿远和何勿言表情都很冷。
他耸耸肩,自己下了楼梯。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他和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气质清冷,路过的人想来搭话又被他忽视。
他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估算大概还有多久能上去接人。
10分钟不到,刚刚的侍者便来喊他上去。
晕的连路都走不了的陈年被林磬架着离开墨白的大门,岑屿远才拎着两瓶酒离开。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看了眼腕表,八点一刻,时间刚好。
回到家后他没有直接去敲白霖的房门,而是回到房间洗漱完,换上睡衣才去敲门。
白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九点整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总要先回应一下才拉开房门,然后漂亮的脸出现在岑屿远面前。
每次,都能让人呼吸一滞。
漂亮得乖巧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何勿言只是因为没见到过他才会拒绝。
所以在听到谢惜何的说法时,自信如岑屿远也会产生一丝恐惧。
看着他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白霖牵住他的手,让他也坐在镜子前,学着岑屿远的样子给他吹头发。
全程处于安静又温馨的氛围里,岑屿远的眼睛却没离开过镜子里的白霖。
白霖发现时头发已经吹好,但他的手还在岑屿远粗硬的发丝里作怪,一会儿拨乱一会儿拢顺。
还以为是被发现了,他眉眼弯弯地朝对方露出一个笑容。
笑得岑屿远没有脾气,把人从身后抱到面前,“谁给你吹的头发。”
白霖用手指着自己,表示是他自己。
但预想的夸奖没有得到,只有被抢了相处时间的岑屿远语气酸酸的,“下次还是让我帮忙好吗?”
被抱在怀里的白霖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呆呆地点头。
他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岑屿远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白霖下意识闭上眼睛。
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点缀在眼皮上的红痣勾人的紧。
他睁开眼睛,小痣消失在眼前,水汪汪的灰眸像是bid娃娃,但又更加生动。
岑屿远把人扣在怀里,白霖下巴压在他锁骨处,被迫抬起头。
颈后的手像是烙铁般滚烫,又像是铁钳般难以撼动,完全不让白霖转头。
轻柔的吻落在眼皮上,白霖猛然吸气,闻到浅淡的酒味,并不浓郁,但在岑屿远满是荷尔蒙的躯体上热乎乎地冒出来,给白霖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他只是,有点渴。
可惜岑屿远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渴意。
吻到那颗小痣还不行,他探出舌头,在薄薄一层眼皮上舔舐着亲吻,动作不重。
眼珠颤动着抵抗,岑屿远探出牙尖咬了咬那颗小痣所在的皮肉,带着无尽的欲让那点肉在牙尖处反复磨着,缓解尖牙根处泛起的痒意。
他想要白霖,想咬住没发育好的腺体,用顶级alpha的信息素催熟那个半生的小桃子。
眼皮被人叼在牙尖摩挲的感触让白霖感到害怕,他有些抗拒,但双手被岑屿远一只手按在腰后,两人胸口紧贴着,滚烫的体温让白霖感到燥热。
另一只手死死压在他后颈,不动分毫,恐惧感涌上心口,漂亮的眼尾处溢出泪水。
“啊!”白霖抗拒着喊叫,声音有些尖锐,很难听。
好在这声喊叫换回了岑屿远的理智,他连忙松开那双柔嫩的手,吮吻掉泪珠。
咸涩的泪水在舌尖划开,他不让白霖离开自己,扣住白霖的腰,“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宝宝。”
“别离开我,生气的话,你咬我一口。”
他有些着急,抱着人按在自己脖颈处,白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疯,想打他,但又下不去手。
最后低头在他刚刚下巴抵住的地方,狠狠咬下一口牙印。
他不知轻重,咬下的印记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消散。
但岑屿远不安的心,随着牙印落下而平静下来。
两人垂眸对视,岑屿远捧住白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声音微颤,“宝宝,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