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州回过神来,抓住那只调皮的手,眼底的笑意更加浓烈:“这可是我一只期待的。”
“什么?”
“当然是打倒陈家,那现在就是把这件事和陈家主家连起来?”贺州始终盯着下面,当时买的成衣,竟有些偏大。
谢寻之只是微微侧身,底下就是一片好风景,恰巧贺州看见了。
贺州冲他眨眨眼:“我可超会骗人!”
“见识过了。”谢寻之哼哼,虽说上次唬住了陈老爷,但他还是感觉,这多半来自于陈老爷没时间去查。
他转身要去贴封条,刚走两步就被拉了回来,两个人又面对面的站在一起,浆糊差点洒到地上。
“?”
“嘶~”
贺州哼哼唧唧的挠头,嘴里吐不出半句话。
“你反悔了?”谢寻之面色沉重:“虽说陈家底子不少,但这么好的时机可不常见,你……你别太有负担,下毒的人我们还是要查的……”
“我的意思是……今晚洗澡吗?”
“当然要洗,夏天柴火多,而且捡尸体就要洗澡去晦气,很早之前我不就说了吗?”
谢寻之还是有些没转过弯:“你是不是担心时间太长?放心,我不会让你错过播种时间的……”
“就是我浴桶感觉可以呆下两个人。”
“我知道,一般给县令都会配两个,一大一小,是为了……”
谢寻之顿了顿,在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你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个不重要吗?我…今天看现场有点害怕。”
“可是从你破庙跳下来之后,洗澡我不都是在屏风外吗?”谢寻之语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ie。
“不一样啊!”
贺州紧紧的抱住自己:“我今天一直假装坚强,跟着宋老的时候,我都快吐出来了!”
“我现在一闭眼就是红色的血水!你得负责!”
“我?”谢寻之指着自己:“算了,都是男人,可以,快贴吧!”
他把封条拍到贺州怀里。
“男人怎么了!”贺州顺势接过封条,黏过浆糊:“寻之,男人也要注意,万一有人癖好稀奇呢!特别是你这种,长得好看的!有些达官贵人有权有势!万一禽兽不如呢!”
贺州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是时候该加强一下谢寻之的安全意识了。
“自我介绍吗?”
谢寻之叹了口气:“别想有的没的,明天还要起早来查口供,你记住到时候,和他们说的严重点,不出意外会有和家丁欢好的,逮住这个时机去查主府的。”
“哦,好,但是我说的你也要记住!”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晚上的雨还是没下来,院子里被点上香炉,香气四溢。
开门的姑娘迎了上来,语气虚弱:“大人要走?”
“当然,这是姑娘的地方。”
贺州指向院子里的香炉:“这就是夫人提供的香料?在院中会不会太过浪费?”
姑娘拧着眉头摇头:“这炉子就是夫人让人打造的,夫人……最近和老爷闹矛盾,本该省着点用,但这的姑娘闻着这个香,可以安神。”
“今天时间紧迫,我简单问两句,你们着是所有人都出幻觉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
贺州视线紧盯她,声音也同样带有压迫感,拖着浓厚的官腔。
“有个叫巧儿的没有幻觉,大约是破庙出现杀人案后,先是语梦半夜老是起夜,就是割腕的那个。”
姑娘说完一长串捂着帕子咳嗽起来,没一会帕子上就见了血。
谢寻之撇了一眼:“不是说只是出现幻觉吗?怎么开始咳血了?”
“是我的老毛病了,大人要见见巧儿吗?其实……语梦和小莲平日里玩的最好的就是巧儿了。”
“那她就一点幻觉没有?”
“起初有点,后来得了风寒病了几天,好了之后就一点没有了。”姑娘眼神望着远处,墙角蹲着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烧火丫头。
看上去年纪还小,嫩嫩的小脸还没长开,一边挥着扇子,一边甩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