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祁知礼最近动作有点大,祁文渊手上很多资源都被他撬走,背后还有凌家的凌修远和凌澈做靠山,祁文渊过得有点艰难。
“我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个项目跟了这么久到头来是为别人做嫁衣?”
桌面上的东西被祁文渊全部砸在地上,跟着他的那几个副总不敢出声。
Alex推门进来把一叠照片递上。
“祁总,您安排私家侦探调查的事有进展了。”
祁文渊挥手叫那几个副总出去,拿起那些照片看得轻蔑。
“这么快就和好了?我没看错,程小姐真的很有本事。”
程诉在某天再一次接到祁文渊的电话,祁文渊说要再和她见一面,好好谈谈,程诉冷漠而疏离的拒绝了。
她明白祁文渊的意图,却没办法成全他,那还是不见的好,见了才是引火烧身。
傍晚的时候,于叔突然告诉今天没办法来接她,祁知礼叫他去接个人。
程诉一点也不计较,一个人下班回家早就是习惯了的事,叫于叔赶快去接人,别耽搁了。
她的车停在地下车库里,刚按钥匙解完锁,后颈就传来一阵钝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再醒来,程诉是被烟味呛醒的,她正觉得奇怪,她嗅觉敏感,祁知礼不会在她面前抽烟的。
后颈还很疼,像是被人劈了一掌,劈得她头晕乎乎的,手腕也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刚想活动一下,程诉忽然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程小姐,你终于醒了。”
周围很暗,说话的人站得远,程诉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他指间夹着的烟又一点红色的火星,又很快灭掉,程诉被烟味呛得止不住的咳了两声。
“我们又见面了,程小姐。”
那人逐渐走进,程诉才认出是谁。
“祁文渊?”
“是我,程小姐。你不肯答应我的邀请,那我就只能换别的方式请你来了,不知道程小姐对我的安排满不满意?”
昏暗空间里,祁文渊的话天然的渡上了一层令人恐惧的潮湿,他像蛰伏的毒蛇,正在吐着信子。
“程小姐不回答,看来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了,可没办法,我对程小姐的拒绝也很不满意。”
“所以你就绑了我?”
可祁文渊绑她有什么用,她还是不会答应你的条件。想让程诉替他做事,完全是痴人说梦。
“程小姐是不会答应我的条件,可有人会为了程小姐答应我的条件,不是吗?”
程诉心咯噔一下。
“你想用我威胁祁知礼?”
“程小姐是一点就透的聪明。”
程诉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慌乱,却还努力装作镇定。
“你不是知道了我和他现在关系不好吗?他怎么可能为了救我而牺牲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别装了,看看这些。”
那叠照片被扔在程诉身上,是她和祁知礼在亲吻。
“我的私家侦探前几天刚拍到的,你们看起来像关系不好的样子吗?说起这点我也很佩服程小姐,能把我这个堂弟拿捏得这么死。”
祁文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至于这点眼力都没有。
“就算这样,你又是怎么笃定,他一定会救我。”
祁文渊应该最知道的,别说程诉是个毫无背景的人,就算是有深厚背景的联姻妻子也能被牺牲舍弃的,这种事在他们圈子里发生的还少吗,要是祁文渊自己遇到这事儿应该也不会选择冒险救她。
“我不确定啊。”
比起程诉的紧张,祁文渊倒是放松得很,祁知礼这段时间对他的打压,让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要是来救你,那就正好,他要是不来救你,那也无所谓,程小姐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我也是知道的,我单独跟你算算账也不亏。”
他一幅破罐破摔的架势,程诉想起祁知礼跟她提过,祁文渊这些年没少跟见不得人的势力打交道,中饱私囊的事没少干,祁知礼手里已经有了证据,要联合股东罢免他的所有职务,并赔偿损失,严重的话,可能还会进去。到那时,祁文渊多年的苦心经营就真的全部消失殆尽了。
所以他才走了这一步险棋,能回转状况自然是好,要是不能,惩处一下干扰他这么多机会的程诉也不错。
只是这手段,当真卑鄙。
程诉不敢说些什么激怒他的话,她此刻只希望祁知礼不要来,不要落入这个陷阱。
“程小姐不说话是在想些什么,在想我那个好堂弟会不会来救你吗?”
“程小姐希望他来救你吗?”
“看来是不太希望,你还真是对他真心真意啊,命都可以不要。”
锋利的刀尖挑起程诉的下巴,程诉越不想理祁文渊,祁文渊就越不肯罢休,偏要程诉看他。
“程小姐,我们来打个赌吧。”
“你要赌什么?”
“就赌祁知礼会不会来,程小姐赌他不会来,我赌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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