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叶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终失去了意识。
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冰冷的气息如同深海的水压一般,无情地压迫着每一寸肌肤。仿佛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四周是无尽的黑暗,连一丝微弱的光线都无法穿透。
冰冷的海水渗透进衣物,紧贴着皮肤,让人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海水,咸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让人窒息。
四周的寂静令人恐惧,只有荒川叶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响,仿佛是深海中唯一的生命迹象。黑暗中,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冰冷的海水让身体逐渐失去知觉,四肢开始变得麻木,连思考都变得迟钝。
在这深海的怀抱中,孤独和绝望开始侵蚀心灵,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
偶尔,会有微小的生物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深海中的磷光,短暂地照亮周围的环境。
但这些光芒转瞬即逝,很快又回归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片黑暗冰冷的海域里,连方向感都变得模糊,让人无法分辨上下左右,只能任由自己在海水中漂浮,不知所终。
这种坠入深海的感觉,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被遗忘在了最遥远的角落。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让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在深海的深渊中,荒川叶的意识像是被无形的寒冷锁住,灵魂仿佛冻结在黑暗里。
他的四肢早已失去知觉,身体沉重得如同一块铁块,缓缓下坠。耳边只有冰冷的寂静,没有任何希望的余光。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坠落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量。那感觉柔和却坚定,像是一双温暖的手托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手出现了,那些手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无数人汇聚在他的背后,将他一点点向上托举。他的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哭泣,有笑声,有焦急的呼喊。那些声音汇聚成一个无法忽视的洪流,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站起来……站起来……不要放弃!”
“你的旅程还没有结束……”
“你不是一个人!”
“前辈!”
手的力量越来越强,最终将荒川叶猛然推离了深渊。他的意识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炙热而清晰,脑海中的黑暗瞬间破碎。
荒川叶猛然睁开眼,周围是一片刺眼的白光。耳边是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伴随着机器的嗡鸣。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像是刚从溺水中得救的人般急促。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的僵硬与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他努力抬头看向周围,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台冷冰冰的手术台上,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血腥的味道。
突然,他的手腕一松,那些固定住他的魔术道具像是失去了动力,符文的光芒黯淡下来。
他猛地挣脱,却因全身无力从手术台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与四肢蔓延开来,像是有千百根针同时刺入。
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里发出低沉的喘息与咳嗽,像是肺里灌满了水的溺水者,拼命想要把胸腔里的压迫感驱逐出去。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但身体仍然僵硬如石。他试着移动手指,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像是久违地触碰到真实的世界。
他的右手传来刺痛,迫使他低头去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蜿蜒在手背上,形状复杂而诡异,像是弯曲的线条编织成某种神秘的咒术纹路。
“这是什么……”荒川叶喃喃自语,目光迷茫又警觉。
记忆像被揉碎的纸片,在脑海中四散飘落。他尝试去抓住那些零碎的片段,但它们总是从指缝中滑落,留下的只有模糊的痛楚。他喘着粗气,右手微微颤抖,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被黑雾侵蚀时的冰冷感。
挣扎着站起
“我……还活着?”他的声音低哑,仿佛多年未曾开口。
他无法确定自己为何会脱离那片深渊,更无法解释那些托举着他的手来自何处。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手,那些声音,救下了他,也让他从某种恐怖的宿命中挣脱出来。
他撑着手臂,试图站起来,但身体的虚弱与僵硬让他再次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像是某种力量强行撕裂了他的内脏,而那空洞的感觉似乎将他的灵魂一并带走。
咬紧牙关,他再一次尝试站立,手臂撑在地板上,满是红痕的指尖紧紧抓住金属地面的边缘。颤抖的双腿努力支撑着身体,直到他终于站了起来,背靠着墙壁喘息。
他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金属的冰冷墙壁,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机械感。
空气中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和一种腐败的气息。
他的胸膛起伏着,额头满是冷汗,目光却逐渐从迷茫变得清醒。
“这里……是哪里?”他低声问,声音像是喃喃自语,却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回荡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
他的手抚上胸口,那里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他的呼吸急促,脑海里却一片空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记忆中缺失了。
“……我的名字……是什么?”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试图确认什么,但答案却迟迟未曾浮现。
他靠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混乱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翻腾。
火焰、黑雾、无数挣扎的手,以及……那无法忽视的咒印。这一切是什么?他的记忆为何残缺?
他摇摇晃晃地向房间的出口走去,胸口的疼痛让他每迈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消毒门上,门锁上的红光正静静地闪烁,表明他无法直接打开它。
“还得找钥匙卡?”他苦笑了一下,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嘲讽,“恐怖游戏的老套路,还真是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