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让我感到了,虽然他有钱,但他态度很差,隔三差五应该是活该。
我还没来得及摆好笑脸服务下有钱哥,有人过来,受伤躺在床的那位比我还紧张,要是有大耳朵肯定会形象生动地展现警惕得竖起来。
来人停在了我门口,他握紧了手边的武器,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把那么脏的东西带上床。
门被敲响了,我开了一个小缝,探出我的脑袋,“有事?”用你还会敲门的眼神对来人表示惊讶。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来的正好是有偷盗过往的盗跖,他指着自己,极度不太理解自己这种高大英俊的男人怎么会被我误解。
我感觉有点自恋的他对我采取了挽回形象大作战,只是不明白他干嘛在挤眉弄眼。
“你想说什么?”他停在我门口的这会,已经害得床上那位本就重伤现在还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担心会被破门而入吧。
由于我实在无法领会他灵活的五官想要表达的意思,他都用上手语了,在我茫然的眼神里,最后彻底放弃,一把拍上自己的脸,往左右看了看,凑到门缝前,“咳咳,里面还有其他人?需要帮忙吗?”声音小到几乎只有气声,搞得我耳朵痒痒的。
我把头往后缩了缩,哎?烛火又没有照出身影,盗跖从哪里知道的,听呼吸吗?
不愧是盗贼,还有点本领。
“不用,”我想了个拒绝的理由,“我在会情郎。”让人无法继续往下问的那种。关上了门。
再不关上,床上那位已经把武器拔出来部分了,就差强撑着下床躲到门边给来人一剑封喉了。
转过身的时候,忘记名字但是老顾客的有钱男人正在用复杂的眼神看我。
我好像意会到他注意哪点了,他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个,“玷污你清白了吗?难不成你希望我对外喊你爹吗?”不过说亲人都不行,我之前和庖丁掌柜闲聊,为了在大半夜喝一道非常复杂的海鲜汤的时候,说我亲人都死光了来着,特别想念夜里母亲端来的汤。
免费的总是需要谎言的。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嫌弃,但没精力和我掰扯有的没的,只和我面对面相顾,我还没没法和人长时间对视不眨眼呢,只能眨眨眼努力不移开视线。
“伤药。”他败下阵了,吐出了精贵的两个字。
不好意思,忘了,服务业入行不久,眼色还差一点。
接收到他的要求的我立马翻箱倒柜了一会,“我还像没有,”对了。我根本没买过异世界的伤药做特产,“稍等会,我现在去给你买。”
他的伤情突然加重,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血,我的大花被啊。那可是我定制的。
不忍心看床榻的惨状,我选择推门离开,看来我还要负责清理血迹斑斑的现场,否则退房的时候肯定会被扣押金。等等,我交押金了吗?
我刚走到楼梯拐角,一个小瓶子先被人递到了我的眼前,随后声音才至,“我想,你肯定需要这个。”是盗跖,他的另一只手还在背后藏了纱布。
我房间里有监视器吗?
“夜会佳人,怎么会带着这么重的伤?”
“你看到了?”如果在这里打昏盗跖的话,会被客栈里的人看见吗?
“虽然努力掩盖了,但我还是闻到了藏在香味里的那点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