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躺在地上的人,除了纪德都陷入陷入昏迷。
津岛英治啧啧称奇:果然是超越者吗!连耐药性都比普通异能者要强。
纪德压迫力十足,低声开口:“你想干什么?”
津岛英治坐在枯叶上,沉默不语。
现在的他简直是黑暗本暗。
纪德在津岛英治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颜色。
他一直以为男人幸运,冷酷,置身于权力的顶峰,是背后的操纵者,带领他的狼群肆意捕杀,任何能够威胁他的事物,都会被他第一减除。
可现在他感觉有些不一样,他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人性,男人的眼里存在温情,这对于一位利益家来说,很难得。
可这样也能让人放心,因为有人性的人不会轻易突破底线,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权力的小小任性,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座大山。一个发疯的高位者,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一场灾难。
还好男人即便是披着野兽的皮,胸腔里还跳动着人的心脏。
不然的话,即使是拼上他这条命,他也要把男人带下地狱。
男人真的成为一个疯子,纪德不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有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很可笑,已经决定了背叛,背叛所有人,可是真的看到世界存在一个恶魔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也是保护好自己国家,真是可笑。
也真是悲哀。
……
津岛英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站起身。
走到太宰的身旁,拿出麻醉剂,又给了他一针。
太宰心眼儿太多,得防他。
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敲了他的穴道,来点东方的力量,这样才勉强安心。
纪德看的眼角直抽抽,你对我都没有这么戒备,你到底是多忌惮你的二头身呀?
他算是看出来了,地上躺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得这张脸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德倒在地上很久,调整自己无力的肌肉,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身体。
“小子,你把他们都迷晕。不是和我一块儿在这儿逗闷子吧?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不然等药效过了,你可就逃不出去了。”
纪德面向津岛英治,他声音中杀意渐起,可见他所言不假。
津岛英治的眼神中荡起笑意:就怕你不给机会。
“安德烈.纪德,我能争取到一个这样的时间,可是不容易。在我知道你成为超越者的时候,我所有的计划都放弃了,只想带着我的朋友一块儿离开。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不弄清楚,我感觉我会后悔的。不知道伟大的超越者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津岛英治坐在地上,无视身上细碎的伤口,布料摩擦伤口,肌肉颤抖,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心中计算着时间。
纪德的眉毛微皱:“你有什么疑问?先说说。”
津岛英治转过身,对着纪德:“我在想你的那些部下,你真的安排好了吗?法国的那些人会放过他们吗?”
纪德叹了一口气:“你要问的只是这些。我的那些部下毕竟为法国出过力,军部不会放弃他们的,会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
津岛英治轻笑:“你说的这些,你相信吗?失去了头狼的狼群,最后的结果只会被猛兽瓜分殆尽。”
津岛英治在怀中拿出一张报纸,放在纪德的面前。
“和你交好的人,都在下放,你们一系已经出现了权力的真空。你死后不久,恐怕你的那些部下会来陪你,已经杀死猎物的猛兽,不会给狼群任何重回狩猎圈的机会。这样的事情恐怕你要比我更明白。”
津岛英治指着报纸上的标题,示意纪德去看。
当看清标题的刹那,纪德心脏一缩。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标题。
不过是法国军队一个番号被撤,几个军队长明升暗贬。
巧合的是,这支军队,正是安德烈.纪德的嫡系部队。
纪德嘲讽出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吗?还没有得到我的死讯。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津岛英治嗤笑,不紧不慢的将报纸收回怀中:“想要杀死你的人,很了解你,他们知道,你一定会选择死亡,现在不赶紧行动瓜分战利品,等到最后吃残羹冷饭吗?”
纪德心口一痛:“小子,有烟吗?来上一根。”
津岛英治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无奈的摊了摊手:“在刚才战斗的时候,烟早就被打碎了。要不你吸张报纸,纯当增加气氛了。”
纪德:……
纪德翻了个白眼:“小子,你将一张报纸都保护的这么好。你说没有烟,骗鬼呢。”
津岛英治示意纪德看自己破烂的衣服:“真没有,要有我早给你了,我又不缺你那两根烟。”
纪德无奈摇头,他发现自己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无语的次数也太多了,不就是用眼神骂了几句他的二头身,这么记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