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服务生不敢靠近他,鬣狗岂敢冒犯雄狮。
条野采菊在前台换了几个筹码,玩了几下,赚了一笔。
很好,很简单。
他赢了几笔之后就放弃了,现在他可不想引人注意。
津岛英治已经收集到自己需要的情报,现在的港口黑手党还是森鸥外当家,双黑的名头已经响彻里世界,最主要的是港口黑手党还没有得到异能许可证。
收集到到这个情报,他的后背都挺直了,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微微摇晃,灯光映照着琥铂色酒液。
那就意味着织田作之助还没死。
太宰还没有失去朋友。
他还没有放弃港口黑手党。
津岛英治在这个喧嚣的环境中自成一体,就连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都不敢打扰,他静坐在那里,周遭的色彩都被吞没,余下唯有深邃的黑暗。
察觉到他人的视线,他漫不经心的一撇,散落的发丝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神,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平放在膝头的黑色帽子。
所有人都被震慑,一动不动。
即使置身于最嘈杂的赌场,他坐在那里,所有的声音都在消失,独留一片沉寂。
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个地方完全配不上他的气质。
他什么也没做,所有人都已经安静下来,害怕惊醒了小憩的猛兽,那是对死亡深植于基因的本能,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津岛英治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他静静的思考,可是所有的权衡终归溶解于太宰鸢色的眼眸,他试图将所有的情绪冰冻,最后也只能化为无奈的苦笑。
思念化风,吹乱一池思绪。
这个时候,
他终于明白,
理智无法战胜对太宰的牵挂。
津岛英治希望平行世界的太宰能够活下来。
他想要让太宰不要承受朋友的死亡,不用遭受朋友的陌路。
他期盼太宰能够和朋友一起饮酒,无需独自一人徘徊于孤寂的墓碑前。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不应过的怎么苦,他可以有两个朋友,目睹到求生希望,他拥有一个有光的人生。
津岛英治身上的平静被打破,宛如拔鞘而出的匕首,握在手里,已经窥见锋利。
太宰,津岛英治从没想过他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
他仅仅期盼,太宰怀揣活下去的期盼。
在这个纷扰的人间,依旧可以在挣扎前行。
活下去,与太宰而言,就已经是一件需要拼尽全力的事情。
太宰,我将自己放上赌桌,求你的一线生机。
别让我输。
津岛英治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来,走到赌桌前。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筹码,那凹凸不平的纹理,既然已经决定入局,那就把场面搞得更大一点吧,他的眼神晕染着疯狂,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划破黑暗。
正好,他也需要引来一些人。
条野采菊一直注意着他的踪迹,看到他坐上赌桌,产生了些许疑惑,他摸了摸下巴,有趣,有趣,真让人好奇。
到底什么人可以打破这位的决定。
这位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够让这位上赌桌。
有的人仿佛天生有这样的魅力,如同人群中的聚光灯,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刚才这个角落的人尚且寂寥无人,然而随着津岛英治来到这,就如同星辰归为,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聚集在这里。
就连已经输红了眼的赌徒,现在也收敛了声息,不敢大声喧哗。
这里瞬间成为了一片寂静之地。
赌场的荷官身形修长,脊背挺直,态度恭敬,但不显谄媚:“欢迎这位客人,我是本场的荷官,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他的声音清晰,佩戴着白色的手套,优雅的行了个礼。
津岛英治轻轻拨弄着手上的筹码:“介绍一下这里最简单的玩法吧。”
荷官的眼眸闪了闪,他的下颚微微下落,嘴角微调了弧度,他惊讶这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可他什么也没说,这样的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荷官在赌场见了不少大人物,可从来没有人能够带给他如此大的压力,就连太宰大人都没有怎么大的血腥气。
津岛英治看了他一眼,荷官穿着白色的制服,领口,胸口,衣袖,都有暗黑色的标志浮现,那是港口黑手党的徽章。
知晓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不敢随便动手,在横滨没有后台护着,早就骨头合着肉,让人吃完了。
荷官敬业的开始介绍:“21点。这是我们赌场最简单游戏,您手中的纸牌的牌面,尽量要接近21点,但是不能超过21点,您可以根据您盘面的情况,可以选择是要牌还是停牌,更接近21点的玩家获胜。”
筹码已定,赌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