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皱眉,电流游走在雌虫身上,阿贝脸色慢慢泛紫,但依然闭着嘴,似乎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焦味从雌虫身上升起,他的衣服被烧般变黑,几乎就要燃烧起来。
精神力突然尽数褪去,斯特后退一步:“看来你不怕死。”
阿贝捂住脖子,踉跄一下,深呼吸压下想要咳嗽的念头:“但您还握着我兄长的命。”
“看来炸弹应该安在图尔斯的心脏上。”
斯特改变主意了,他将炸弹控制器收起来:“等图尔斯安上了,你身上那个也就没用了。”
阿贝垂眸,似乎很伤心,沉默许久才开口:“不,请不要这么做,您现在就可以按下开关,请不要伤害他,我做这些事他并不知情,您可以看我的所有物品,都可以作证。”
斯特不会如他所愿,没理会他的请求:“现在联系要拉斐尔的那家伙,给我他的坐标。”
阿贝慢慢攥紧手,许久握拳放在心脏处行礼:“很荣幸为您服务。”
斯特转身离开,门再次被关闭,阿贝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许久,慢慢起身,指尖按住心脏,神色不明。
……
斯特拍拍守在门外的雌虫:“卡斯帕,走了。”
卡斯帕跟上他,身体僵硬,一言不发,他刚刚假装自己意识不清偷蹭,斯温德勒会不会延长惩罚的时间?
斯特却看着四周的景色,突然停下脚步,卡斯帕立刻神经一绷,随时准备道歉。
但斯特却靠近栏杆往下看,语气不满:“利奥波德怎么才过来?”
拉斐尔出事他应该第一时间到他身边。
卡斯帕把心重重放下,还好还好,不是在责怪他。
斯特见利奥波德神色匆匆,摇摇头,不管了,看他怎么哄拉斐尔吧。
他收回视线,突然发现卡斯帕正紧张看着他,心里一动,继续往前走。
卡斯帕跟上他,斯特开口:“卡斯帕。”
卡斯帕立刻站直了,像个被点名的兵:“在!”
斯特差点没笑出声,背对着卡斯帕赶紧调整表情,声音严肃,故意拖长了音:“我问你……”
卡斯帕吞了口唾沫,心里想,早知道刚刚不蹭了。
斯特话音一转,真诚疑惑道:“……这雨怎么还不停?”
卡斯帕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延长时间吧……嗯?”
斯特快被他可爱死了,实在忍不住,忙捂住嘴,咳了两声:“什么?你做了什么?”
卡斯帕低头,把帽檐压低,还好他因为触角一直压不下去戴了帽子,能掩饰一些窘迫:“我不该装作没有清醒去蹭你。”
斯特语气惊讶:“什么?你是装的吗?”
卡斯帕咬牙,帽檐压得更低了,他脸上微红:“是的。”
他看到雄虫转身,但视野里只有腿,他看不见雄虫的表情,只能听着声音,温柔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钻进他耳朵,搔这他的痒:“你还有这种小心思,卡斯帕啊卡斯帕,我真是小看你了。”
卡斯帕脸上更红了,他听出斯特没有怪罪的意思,甚至很高兴,捏着帽檐的手指摩挲了两下,直接取下帽子,直立的触角晃了晃,他低头讨好地把斯特的手放在脑袋上,恰好压住触角。
“斯温德勒,你能原谅我吗?可以不延长时间吗?”
触角缠上雄虫的手,分明细到似乎一用力就断,斯特的手却丝毫不敢动。
他为卡斯帕而笑:“你也学会耍赖了,惯得你。”
卡斯帕没有说话,果然,下一句就是:“好吧,谁让我还是忍不住呢。”
头发被抚摸,触角也被抓起从根捋到尾,卡斯帕闷哼一声,趁势把头放在斯特肩膀上,抱住他的腰,甚至挤出点信息素,黏腻的甜香绕在身边:“斯温德勒……”
斯特停下动作,他就难耐地抱紧:“继续好不好?”
斯特一敲他脑袋:“得寸进尺。”
但手又勾来触角,慢慢揉着捏着,卡斯帕脸上越来越红,也越来越兴奋,十分想蹭蹭斯特,不过片刻就忍得难受:“斯温德勒,我错了,不要罚我了好不好?”
斯特松开触角,哼了声:“谁说的下次一定?”
卡斯帕用力抿唇,是他。
可他现在真的很想蹭他。
斯特捏住他脸,无奈道:“说句好话都不会吗?”
卡斯帕眼神迷离,被他掐了就脑袋一转压住他手,斯特要笑死了:“我的手成你的了?”
“斯温德勒不是我的吗?”
斯特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好了,走了,晚上再亲你。”
卡斯帕不悦抬头:“连这个也要罚我吗?”
斯特根本无法收敛笑意,卡斯帕一说话,他就发笑,抬手抱住他脑袋压下来,凑过去胡乱蹭蹭他头发,触角蹭过喉结,卡斯帕浑身一僵。
斯特却自顾自松开他,心情很好,转身往前走。
卡斯帕摸了下头发,晕晕乎乎跟上,斯温德勒主动蹭他了?
那再罚他多少天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