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楚鹤川的课挺难的,直接涉及了大学心理学内容,一些从未涉及过心理学的同学直接听蒙了。
商时序凑到祁夜聆耳边悄悄问:“你能听懂吗?”
祁夜聆用笔戳了戳下巴,小声回应:“大概吧。”
她能听懂,甚至可以讲的和楚鹤川差不多。
小学五年级的那个暑假几乎把初中全部课程学了个遍,还额外扩展了知识面,其中就包括心理学。
楚鹤川讲的是基础的发展心理学,涉及了几个较难的专业术语,祁夜聆听起来有一点点吃力。
毕竟她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
一些学生拿起了录音笔开始录音,一整堂课都还算安静,楚鹤川会时不时提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学生基本可以对答如流。
祁夜聆转着笔,思考中午应该吃点什么。
铃声响起,楚鹤川关上电脑,整理了一下讲桌上的教案,对着下面的学生语气温和的说:“接下来是语文考试,考完试就可以离开,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班级。”
说完,拿着教案离开了教师,其他人纷纷站起来活动筋骨,伸伸懒腰喝喝水休息。
祁夜聆趴在桌子上休息,意外撇到不远处的周泠和姜早。
姜早泪眼汪汪的看着周泠,手里拎着自己湿了的裙子。
周泠一脸不耐烦,站起来躲得远远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你要出去啊,你出去说一声能死啊?”
姜早拎着自己湿哒哒的裙子,晶莹的泪水从她白皙的脸颊上划过,咬着嘴唇不说话。
周泠越来越不耐烦,从包里抽了几张纸递给姜早。
“不是我说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姜早还是哭,另一只手接过周泠的纸巾,但是手一直在颤抖,根本擦不好眼泪。
另一只手还拎着裙子,周泠皱着眉看她哭,半晌叹口气,弯下腰,抽了几张纸用力按了按,湿哒哒的裙子不再滴水。
“不是,你那么爱哭,是不是没朋友啊?”
周泠没好气说着,谁曾想,这一说不得了,姜早哭的更凶了。
泪水哗啦啦的流,但这丫头死活不出声,默默流泪好不可怜。
周泠这下慌了,没曾想这姑娘这么能哭,瞬间乱了阵脚,拿着纸僵硬的帮她擦眼泪。
“行了行了我错了,你别哭了,一会儿老师来了,你再哭咋考试啊?!”
姜早这才止住眼泪,扯着周泠袖子,语气十分可怜。
“对不起……”
周泠抓狂。
原来你会说话啊。
祁夜聆目睹了这一切,会心一笑,起身站起来动了动腿,准备考试。
语文考试,简简单单嘛。
语文老师走进来,是个穿着漂亮汉服的女老师,长发飘飘,美目盼兮。
她神情温和,分好卷子一一发下去。
最先拿到卷子的人翻开看了看,看到那空白的标题,举起手。
老师点头示意。
那人站起来将卷子展开。
“老师,没有作文标题。”
其他人翻开一看,真的一片空白,仔细看了看前面的题目,也没有任何提示。
女老师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汉服。
“这就是题目。”
学生们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开始答题。
习惯不同,有的人习惯性先写作文,有的人会习惯先做前面的题目。
祁夜聆翻了翻卷子,写下选择题答案,又看了看阅读,将答案写下来。
其实题不难,就是有点费脑子。
祁夜聆写下作文的最后一个字,翻看了前面的内容,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抬头看了眼台上的女老师,点了点这张卷子的古诗题。
挺有意思的。
于是举手。
“老师,我的卷子写串了,能不能申请换张新卷子啊?”
老师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将自己手边多余的卷子拿给祁夜聆。
“看样子写的很认真啊。”
老师温柔的笑了笑,点了点祁夜聆的名字,口中喃喃。
祁夜聆抓了一把头发,将卷子快速写了一遍,最后在写到作文的时候,将旧卷子已收,奋笔疾书。
脑海里飞快闪过那些典故与名言,祁夜聆很快就写好了卷子。
陆续地,其他人也写完了卷子,祁夜聆瞥了一眼一旁的商时序,犹豫要不要点一下。
刚抬手,就听台上女老师朝着她咳了一声,微微摇头。
祁夜聆悻悻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起身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