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陆行之扛着麻袋,将其一丢而下。
三人围着麻袋拳打脚踢,出尽心头怨恨,麻袋里传出一阵阵惨叫声。
刘婶在一旁不停颤抖,呼出好大一口气,似乎庆幸自己说得挺快。
好一会儿后,才将麻袋打开,露出一张尖酸面饼大脸。三人似有默契,打得可都是身体,看不到的地方。
“舒服吗?还想来一场按摩吗?”
江贺一脸坏笑,问这掌柜,吓得掌柜连连后退。
“不...不...”
两只手绑住不能动弹,反而是脖子上的脑袋疯狂摇头,似晚一刻,就有生命之危。
“说吧。”
徐常明不苟言笑,紧紧握紧拳头,大一幅不说就死模样。
“是是是,当日吕德顺让我接近收买这个婆子,本想在酒水下药,给罗娘子一个教训,给吕家小姐出出气。可那日,吕德顺突然找上我,说是让刘婶当日下药。”
“可没想着婆子,居然下到那杯酒里面,这才导致严大人昏迷不醒。这纯属是意外,本想随便找一人,可没想到居然是督酒大人。这才引起这么大的风浪。”
徐常明咬牙切齿,仅仅为了一己私仇,竟然让青芝受如此大的罪过,这罪行,不打难消心头之恨。
向前半步,便顿住,如今,证人已有,还是让青芝早日出狱更好。
“江贺,带上人,我们去县衙。”
“行之,你去酒肆,喊上我老头和岳父岳母,这些日子他们估计也度日如年。今日我们便一起接青芝出来。”
“好。”
陆行之瞬间跑了出去,而江贺捆住两人,一言不发。
“姐夫,带上我,我也去接姐姐。”
小英脸上带上不可拒绝的坚定,这些日子,她也明白了,只有不断努力,她才能成为姐姐的依靠。
徐常明看了几下,点点头,对白婶说:“白婶,照顾好这小家伙。”
三人带着捆绑两人便朝着府衙走去。
看着背影,白婶心里狠狠打气,今日肯定能救下娘子,她可得给娘子准备些好吃的,到时候人多,拿去酒肆,给娘子补补。
就这样,两对人在路上汇合,一群人浩浩汤汤,朝着府衙走去。
“舅舅,不好了,他们找到了吕掌柜。我们这事,藏不住了。”
“藏不住,那不一定,我可只认得他,他做了什么,我怎么知道。”
吕德顺讪然一笑,脸上全是尽在掌握的得意。
吕慧娘不由背上发凉,难不成?
吕德顺心里早已准备,掌柜虽是他远方侄子,可那有如何,现在不正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吗?
双手摆玩着腰间璎珞,丝毫不在意徐家抓了此人。只是没想到,动作居然如此之快。
县衙内部,祝大人坐在案台之上,头顶写着正大光明四字,看着似乎格外闪亮。
“威武~”
衙差手上的板子不停捶打地板,整齐的响声瞬间让堂内安静下来。
“台下何人,为何前来。”
朱大人明知故问,满脸肃穆,可眼看着徐常明却带着戏谑。
“草民徐常明,为严大人一案前来,严大人被人陷害,昏迷不醒。可背后之人却不是内子罗青芝,反而是另有其人,今日徐某带上证人,望大人主持公道。”
徐常明板正跪直地面,态度恭敬有礼,果不其然,朱大人脸上满是自得,就连语气也好上不少。
“哦?传罗青芝。”
徐常明见状,心里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没有为难。更何况,为了青芝,低头算什么大事。总算可以见到青芝,不免有一丝期待。
可见到人时,却忍不住冲过去抱住。
“青芝。”
“嫂子。”
“东家。”
众人齐齐震惊喊道,便见罗青芝满脸煞白,身体虚弱,就连嘴唇都白得吓人,甚至没有力气直跪起来。
“肃静。”
朱大人虽也吃惊,可是进了大牢,有些苦不得不受,就算不是他让人指使,可如今也不得不蓦然忽视。
徐常明扶着罗青芝跪好,便从衣衫裂开处,看着一丝丝鞭打。眼里充满怒火,如同火山一样灼烧难耐,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朱大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
何秀英抱着罗勇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现在如此虚弱,她心里真是如针扎般疼痛。
小英瞪大眼睛,任由泪水滴滴掉落,她要记住这时候,记住这些人,都是他们,让我姐姐受了这些苦。
江天正握紧罗勇强的手,看着满脸心疼与怒气的他,默默安慰,大家心里也不好受。
“传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