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民妇不知,大家都在一席面,我怎么会害严大人啊。”
奈何朱大人丝毫不听,“严大人在你店中,你也难逃罪责,若不提供证据,你就等着杀人偿命。”
听到朱大人的话,徐常明的心陡然凉了半截。
哪有没有证据,就这样归罪,实在是妄为父母官。双手拱礼:“大人,现在并无证据指向内子,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公正执法。”
“呵。”
“你就是威远镖局的新任镖头吧,本官才来,便听闻你诸多传闻,却不想闻名不如见面,也不过尔尔。”
“本官公正与否,岂是你一平民说了算的,给本官一边待着去,那不然一同治罪。”
“大人...”
罗青芝立马制止,眼神摇摇头,听此言,便知朱大人非善类,若是此时争论惹祸上身,才真是得不偿失。
朱大人冷笑,早就听闻威远镖局为一等镖局,还不是不敢多说一句。
小民就是小民,不要以为有什么名头名声,就可以随意放肆。看看,不过一句话,就如同狗一般,嚎都不嚎几句。
外围的江贺等人恨不得冲上去,个狗官,居然如此行事。
朱大人冷笑一声:“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关入大牢,改日再审!”
“大人”
“嫂子。”
“姐!”
“青芝。”
周围人不停呼喊,却毫无作用,徐常明死死按住自己,心里如滴血般难受,明明才获胜,居然如此遭遇,真是福兮祸兮,祸兮福兮。
罗青芝按住他,“你在外面查证,我靠你了,徐大哥。”
别人她信不过,而且还有她爹娘,抬眼望去,何秀英满脸泪水,罗老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冲过来拼命。
“别怕,爹娘,没事的。”
“徐大哥,照顾好爹娘和年年小英。”
话落,便被身旁衙差推搡一把,不得不跟随而去,留下满盘狼藉和不安定的忍心。
栓子等人被吓坏了,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平时遇到一个差役都畏畏缩缩。可这是县太爷,还有这么衙差,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心里忍不住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平日有罗青芝撑着,倒也还好,什么都能问问,可此时,却要问谁啊。
眼神齐刷刷望向徐常明。
徐常明心里如冰霜冷冻般,凉透了心,没有一丝波澜。一瞬之后,抬起头,便拉着严庭商量。镖局脑子好使的便是他们,现在青芝等着他,还远远不到伤心难过的时候。
县衙牢房,罗青芝被狠狠推进牢房。
两世为人,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境遇。罗青芝微微酿呛后,便细细打量牢房,果真是四四方方一面墙,门上只有一扇小窗,投进来有丝丝阳光,但是掺插着奇怪地味道,显得有些古怪。
隔着老远,传来一丝丝惨叫声,罗青芝才恍然醒了过来。
这是大齐,不是华夏,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接下来的两天,罗青芝待在牢房,县衙没有宣召,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如何。
严大人,也不知道醒没醒。
脑子里的愁绪如同打搅的绒线,似有千千结,理不清头绪。
此时,徐常明带着江贺陆行之,来到牢房。将银两递给狱卒后,才提着食盒进来。
徐常明冲了过来,双手拉住牢板,“芝芝,你没事吧?”
上下反复打量,紧紧拉住双手,眼里全是担忧。短短两日未见,却仿佛隔了数年,握住的手也不短使力,恨不得立马拉上不回头。
“徐大哥。”
罗青芝也很激动,两日无人与之说话,外界消息如何,她也不知晓,真是烦心。
“嫂子。”
“嫂子。”
陆行之江贺也纷纷叫道,尤其是江贺,出门时陈思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食盒带到,看到罗青芝无碍,想必回去大家心里也放心多了。
“芝芝,我们时间不多,我说你听。如今严大人迟迟未醒,而我查遍当日酒菜和来往之人,都毫不异常。唯一不同便是那杯酒,你想想,是否与其他相克。”
“家里爹娘纷纷担忧,老头子这两日找了好些关系,都未有一丝消息。你放心,外面都好,只要你保重自己,我们心里就放心。”
“对啊,嫂子,这是思思让我带的食盒,你一会儿慢慢吃。”江贺补充。
“芝芝,我一定救你出去!”
罗青芝心里无线感慨,脑子却在转动,难不成真是这酒。不对啊,若是醇度过高,也不至于昏睡几日,气息还变弱,这不可能啊。
“嫂子,有事大师兄不好告诉你,督酒大会你的名额已经取消,由云雀楼补上,想必是严大人家人所为。”
罗青芝心里猛得一坠,她心里一直担忧此事,没想到真是如此。
之前做的功夫,都白费了。
闭紧双眼,心里满是苦涩。
“时辰到了,赶紧离开。”狱卒在不断催促。
罗青芝顾不得忧伤,忙忙点头记住他们的话。
徐常明此时,恨极了自己,当日若是不执拗于武艺,现在是不是不这么无能为力。
两人对视中,满是不舍和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