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来的正是时候。我在门外听到大夫说了,江兄弟无事即好。”
徐老爹急匆匆走至门口,将手上东西递给陆行之,便上前看看。
江天正面无血色,嘴唇都微微开裂,在这烈日下,显得脆弱了几分。
心中狠狠叹了口气,对众人道:“这些日子可得好好照顾,缺什么让臭小子跑跑腿,这江兄弟老大不小了,就应该放开让年轻人来。”
“看看,受这么重的伤,可受了大罪。”
徐老爹似打开闸门,一直絮絮叨叨。
徐常明望了他一眼,见他后面朝着他看来,心中如被温暖包裹,很是温暖。
他何尝不知,老爹今日未去衙门,反而来这说了这么一番话,是说给他听的。
朝着他点点头,父子两个相看无言,但周身的疏远,似乎在此刻得到缓解。
相信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少。
这几日,罗青芝忙着奔波酒肆和镖局之间,忙的不亦乐乎。
看着众人纷纷好转,心里松了一大截。
而徐常明陆行之等人,天天查询踪迹,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断壁残垣上发现了丝痕迹。
“师兄,你看,这是洪武镖局所有。”
陆行之手举着玉佩,是天地玄黄师兄弟配戴之物,至于是谁,还有待考量。
徐常明拿过,认真观察。心中闪过一阵阵杀意,看来,得上点手段。
趁着夜色,徐常明带着陆行之,于陋巷之中,将洪地绑了前来。
一盆水猛的泼在脸上。
洪武为冰凉冲醒,怒气冲冲望向众人,“徐常明,放了我,是君子就光明正大比试一番,暗地伤人,卑鄙无耻。”
江贺冷笑一声,脸上越发锐利起来,冲上去就是两拳,打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徐常明平静望着,相似看向一条恶犬,任他垂死挣扎。
“光名正大?你们洪武镖局还知道这个?”
“说起比试,我让你一只手,你打得过?”
周围噗呲笑出了声,真是自讨苦吃。
“说,威远镖局出事,有没有你们洪武镖局手脚,若是再有丝毫隐瞒,我将你手指、脑袋,一根一根拧下来。”
徐常明脸色去寒冰凛冽,冰冷剑光划过手指脑袋,引得他屁股连连后退。
“没有,不是我们镖局,我们哪来那么多的人手。”
“真的,我们毫不知情啊。”
陆行之敏锐观察到眼中躲避,狠狠拉了过来,拿起身边木板一板一板打了下去。
“说!”
还不老实,都抓你前来,还嘴硬。
手上一点也不留情,之前偷袭我师兄,比赛耍阴招,就连此次遇袭也与你们有关。好,真的好得很。
“这一下,为我师傅。”
“这一下,为我二师兄。”
“这一下,为我三师兄。你知不知道他流了好多血。”
“狗东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你们镖局。”
洪地逃无可逃,嘴里疼得嗷嗷直叫,满脸汗水泪水,一脸痛苦万分模样。
而陆行之一点也不手软,拿着血淋淋的木棍,朝着他冷眼走去。一步一步,都踩在洪地心中,咯噔咯噔,令人一阵阵心悸。
陆行之高高举起,说出的话却如魔咒般恐怖,“这一下,为我们镖局死去的兄弟。”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们气晕哭晕的场景,耳朵边全是哭声,惨叫声,这些没人性的东西。
这一棍带着内力,朝着洪地狠狠打去。
“说,我说。”
抱着头,哭着喊着,生怕慢一点就活不了了。
徐常明和江贺心里一沉,真有关系。
洪地趁机呼吸几口,才慢慢缓过劲来,身上传来阵阵伤痛,都快吞噬自己的意识。
“当初,我们比武输了之后,我师傅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了顺天镖局。”
“至于整个计划,我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师傅他们更不会告诉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徐常明等人按捺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愤怒,将他关在镖局之内,派人严加看管。
陆行之紧跟其后,回眸一笑,手上的棍子却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我说了,这一棍为死去的兄弟。”
拿着木棍就走了出去,屋内传来“啊啊啊”的痛感声。
可几人却毫无波澜,甚至心中有几分畅快。与威远镖局的痛苦,这才哪到哪。
“找个大夫看看,别让他死了。”
陆行之点点头,脸上的重担瞬间轻了不少。
“还得再审问审问,这小子绝对还有没吐露干净的。”
两人点点头,敲了敲他肩膀,心照不宣。
接下来,得好好查清楚,到底是如何密谋。参与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