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刘氏也未曾想到,罗青芝,你怎么敢?
“啊!”
哭天嚎地瞬间从刘氏嘴中传出,怒气中烧,扒开曹氏就直接扑了过去。
“居然还打长辈,哪家媳妇像你这样对待长辈,拿去浸猪笼沉塘。”
“你这个小蹄子,老娘打死你。替你爹娘教教你做人。”
见众人都冷冷看着,直接就地上打滚,眼睛珠子一转,拿着地上石头和灰就一把把甩去。
何秀英和小丫牢牢挡在面前,王小丫眼睛亮澄澄的,闪着耀眼光芒。我嫂子好厉害!满眼都是崇拜之情。
“刘氏,我们需要你来教?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当家的一定拆了你家。”何秀英毫不退缩,这刘氏是什么东西,我女儿需要她教。
罗青芝心里更舒坦了,这一巴掌不仅为小丫,也为原身,趁机蛊惑人心,使劲踩踏。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是酣畅淋漓啊。
刘氏一听,瞬间愣在原地。那罗勇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眼神一缩,就连嘴里声音都小了许多,不敢向前,但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苍天啊,快来管管这没祖宗伦常的女人。怪不得你男人不要你,就你那样子,送给老娘都不要。”
“闭嘴!”
罗青芝冷眼看着她,“再叫,我不介意让你脸上的巴掌印对称。”
“作为长辈,一不关照,二不疼惜,你有哪点配得上长辈二字。”
“而且,就算我回家,这田这房关你们何事。王家村有村长,不知道街坊邻居知道长辈们的所作所为该如何反应?”
罗青芝冷冷望着刘氏,目光一凛,视线带过曹氏。
在这个时代,乡里人都注重面子,如若背上欺负孤儿寡嫂的恶名,就是村里的唾沫星子也能将她们淹死。
刘氏叫喊声顿然停止,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罗青芝乘胜追击,“半年前,王桥欺男霸女,族里杖五十;两年前,王大牛作乱,族里杖三十,报官处理,流放徭役之苦。”
“难不成二叔三叔,也想步其后尘?”
语言果断坚决,字字清晰,一句一句击溃这不知所谓之人。
曹氏、罗氏面面相觑,脸色微白。刘氏打了一个寒颤,认真看着眼前的罗青芝,使劲摇摇头,仿佛要看穿一般。
不,这不是罗青芝,这是妖怪。
“你个妖怪,你不是罗青芝!”
刘氏强忍着惧意,实在难以相信,之前那么有礼软弱的罗青芝变成这样,一个人怎会短短时间如此大的变化。
哼,妖怪?
难不成站在原地被你欺负才算人?不就是欺负原身心软善良,把别人的善良当成伤害她的利刃。
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出这个口。
“妖怪?我就站在这里,你看我是不是妖怪。我要是妖怪,我第一个吃了你。”
说完故作狰狞模样,吓得刘氏面色全无, “我呸。小蹄子吓唬谁呢,我家的可是你亲叔叔,。”
“算你嘴硬,给我们走着瞧。”
说完就拉着曹氏的手慌忙逃离,一点也不见进门时的嚣张。
看着两人的背影,何秀英紧张拉着罗青芝,皱眉道:“青芝,这不会有事吧”。
罗青芝稳定心绪,摇摇头。
还好记忆清晰,没有胡乱瞎抓,总算是击退一波,心里也微微落了下来。
帮小丫稍微处理脸蛋后,便进屋休息,这么一折腾,心焦力瘁。她要多了解她娘和姑子后,才能更好伪装,还好两人都不是多疑的性格,正好给自己一段时间适应。
正当罗青芝休息时,王家老二王铁柱正蹲在王银柱家里院子,抬着头的脸上充满了褶子。
王银柱走到他的面前,看了一下王铁柱,恼火的说道:“二哥,你说这是咋整?”
王铁柱望了一眼他,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的阴光却闪了一下。
罗青芝才嫁过来几个月,怀的孩子只是一个养子的种,就一个野崽子,我王家的屋子和土地凭什么让她一个外人占据。
“二哥,当初说好了,我要房子你要地,我们家的栓子明年就要成亲,家里可就住不下了,这罗青芝怎么还不走?”
王铁柱瞪了瞪这沉不住气的东西,没好气斥道:“你着什么急,一个小丫头片子,迟早的事。”
王银住撇嘴,说得你不着急似的。这二哥从小就阴险狡诈,专门阴他,可让他吃了不少暗亏。这不是想要房子,谁想和他待在一起。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那罗青芝不走也得走。”眼里闪过狠光,手指摩挲指尖,擦过一阵阵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