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看到了一缕阳光（9）

陈越群走后，聂书记对寥阿姨说：“越群这孩子太可怜了，数学那么好读了师范大学，可惜了。”

“你不是说科学家和企业管理者都是为社会做贡献吗？”寥阿姨说。

“都是为社会做贡献，但是贡献大小差别很大。不过越群现在还年轻，发展的空间很大，只要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机会就在眼前。”聂书记说。

“越群是可怜，她之所以非常难过，是因为她从小失去母亲，在感情上十分依赖爸爸、姐姐和哥哥，姐姐也不在了，她在感情上更加依赖爸爸和哥哥。爸爸走了，哥哥嫂子做出这样的事，她受不了打击，也有失去所有感情依赖的不安。我们真是运气好，多了一个优秀的女儿。我还记得她在我面前背诵《木兰诗》的情景，挺着胸膛，笔直地站在我面前，字正腔圆地背着《木兰诗》，小脸上上一副专注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虽然瘦小，脸色发黄，但精神状态很好，是一个聪明伶俐、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当时我就喜欢上了她，我还想过如果我们的聂小再瘦一点、再聪明一点就更好了。”寥阿姨还记得陈越群上小学前的样子，举止礼貌大方，不胆怯，嗓音纯净悦耳，头发梳理整齐，衣服干净。如果不是破旧的衣服和发黄的脸色，是看不出来是个农村孩子。

“我也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她是超生的，家里为了交罚款卖掉了唯一的一匹马，如果不是你，她可能连小学都不会上。她妈妈去世时，我们去看她，她眼神里的悲痛和无助让人心疼，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仪态，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当时我最担心的是她中途辍学，所以我嘱咐她一定要上大学。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了她，那时她在读高中，了解到她的数学成绩很好，我建议她报考数学专业，将来做科研工作。可惜，这孩子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报考了师范学校。也怪我，应该关注一下她的高考情况。”聂书记说。

“是啊，考完大学她还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晚上，我那时医院的工作太忙，没有问她的高考志愿。”寥阿姨说。

“我那个时候刚刚当上区长，工作压力大，家里的事都顾不上。”当时聂书记刚刚当上区长，这个区是夏都最重要的区，他的工作非常繁忙，连家里的事都顾不上。

“现在家里的事你也没管多少，还是我管。”寥阿姨说。

“我们俩都说自己忙，结果当年谁也没过问越群高考报志愿的事，是不是有找借口的嫌疑。”聂书记说。

“幸好今天她没叫我们爸爸妈妈，我们没有资格做她的爸爸妈妈。”寥阿姨说。

“妈，我要去超市，你们需要买些什么？”聂小在厨房里帮阿姨收拾完卫生，要去超市买东西。

“我们的需要的东西让阿姨去买就行了，你给明明和明明爷爷奶奶买些东西送过去吧，估计明明已经在等你了。”寥阿姨说。

“可不是嘛，明明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去接他，我说晚上，他着急了，他说想你们了。我要给明明买些绘画用品，越群要教他绘画。”聂小说。

“和越群学习绘画那也算是找到了个名师，明明他愿意吗？”寥阿姨问。

“明明听说要学绘画，非常高兴，天天问我什么时候和陈阿姨见面。他把在幼儿园画的画都留下了，要给越群看。”聂小说。

“看来我们家要出画家了。越群画的很好，可惜只是个业余的，没有实现经济价值。”聂书记说。

“爸，你还不知道，现在越群的画已经被有钱人买了，一幅画这个数，虽然价格不高，但是也不低。”聂小做了个手势。

“这个孩子了不起呀，用现在网络上流行的话怎么说呢，就是出圈了。”聂书记说。

“我的老爸，那不是出圈，是破圈，您有时间也上网浏览一下吧，否则会被时代落下的。”聂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