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病着，千万不能着凉，外面有点冷，你还是呆在房间里吧。”聂小是医生，她知道阳了意味着什么，和感冒根本不是一回事。陈越群目前还没有肺部感染，属于轻症。她嘱咐陈越群不要着凉，以免转成重症。

“嗯，我在房间作画。”陈越群像个生病的孩子听从了医生阿姨的安排。

一个多小时后，聂小拎着六个打包餐盒和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陈越群接过聂小手里的打包餐盒放在桌子上。

“四个菜和两碗米饭，都是我们喜欢吃的。”聂小把大袋子放到凳子上。

“这是什么呀？”陈越群指着袋子问。

“我的睡衣和洗漱用品，还有给你的营养品。”聂小说着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洗浴包，里面装着毛巾、洗面奶、润肤霜等洗漱用品，另一个小袋子里是睡衣。接着她从里面掏出来一食品袋水果，里面有橙子、梨和苹果。最后取出来两个黄色盒子和一大一小两个瓶子。聂小拿起黄色盒子，指着上面的字说“这是黄芪精，你喝两盒，补补气，提高免疫力。”聂小指着小瓶子说“这是阿胶，已经打成粉了，你每天用一小勺，用温水冲服，补血，但是口感不好，可以加一点蜂蜜。这是完达山产的椴树蜜，纯度很高。”

“今晚你要住在这里？”陈越群问。

“今晚我陪你，多少年我们没有共处一室了，我们叙叙旧，回忆一下阳光灿烂的日子。明天周日我休息，我们可以睡到自然醒。你说，是不是很好的安排，想想都高兴。”聂小看出来陈越群的病来源于“情绪不好”，今晚她要留下来目的不是叙旧，而是要开导陈越群。

“是很好的安排，高兴。”陈越群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我们吃饭吧，吃的饱饱才有力气哭。”聂小看到陈越群又要哭，她不能制止陈越群宣泄情绪，她试着转化陈越群的注意力。

“吃饭。”陈越群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收回去，勉强地笑了一下。

“吃饭，吃完饭请美女画家给我画个肖像，可以吗？”聂小说。

“很高兴为美女服务。”陈越群说，两个人相视而笑。

吃完饭开始给聂小画肖像，聂小坐在椅子上，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这个位置是房间最亮的地方。陈越群拿着笔在纸上比划着，聂小的那张脸还是圆圆的，浓眉下一双大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犹如春天的一缕阳光，充满了自信和温暖。白皙的皮肤上有了细微的倦意，这是作为观察能量强的“画家”才能看到的变化。陈越群明白，这是作为上有老下有小的“医生”日夜操劳的结果。人到了三十多岁成了家庭和单位的中流砥柱，无论你有钱还是你当官都难免被无休的事事缠身。

“聂小，你要画黑白的还是彩色的？”陈越群问。

“当然要彩色的。”聂小说。

“我建议化个淡妆，我有湿粉，略施一点。”陈越群说。

“我的皮肤不好了吗？是不是看着老了？”聂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