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楉躺在床上,有些失神的盯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北方的早上太阳出来的很晚,阿楉的生物钟是固定的,如果家里没有人的话,他大概率会多睡一会儿。
他起床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该刮了,都有些扎手了。
阿楉收拾好自己,隔壁客房里的宋寒喻还在睡着,也没叫醒他,而是自己出了门。
早上的天气还真是冷啊,阿楉开车去了趟早点摊,阿姨们各种吆喝声在这个安静寒冷的早上添了多少烟火气。
大都是来买早饭的,一条小街被挤的水泄不通。
阿楉在最常买的那家早点摊排队。
“喂?啊,照片快好了,过几天给你送过去。”
真是的,大早上的来催工作,这就是阿楉不想接活的原因之一。
“哟,小伙子又来啦?还和以前一样吗?”
卖早点的阿姨笑盈盈的看着他,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嗯……阿姨,今天多来一份吧。”
“好的,怎么有女盆友啦?”
看阿姨一脸八卦的表情。
阿楉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在追。”
“哎呦喂,那敢情好呀,小伙子多努努力,我看你条件多好啊,长的也板正,用不用阿姨给你出出招。”
“阿姨啊。”
阿楉没想到这姨会这么热情,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
“姨给你多加个蛋,好好哄哄那女孩啊。”
准确的说,应该是给男孩子,他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大概的吧,阿楉嘴角微动。
宋寒喻起来时,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他以为阿楉走了,可不应该啊,人没影了东西什么的都还在啊,不,这本来就是阿楉家。
重点是,这人既然要走,也没给他留钥匙啊。
他挠头想不通人去哪里了,有急事吗?大概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他打开水龙头洗脸,打算一会儿到楼下去吃点东西。
现在他头还是微微眩晕,肚子又有点不舒服。
老毛病了,大学时候赶时间都是随便吃点,一来二去落下了胃病。
阿楉拎着一大袋子极为丰富的早点上楼。
这些,应该够了吧,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各买了些。
咔嚓,门开了。
宋寒喻正在刷牙,探出头像客厅望去,就看到阿楉将钥匙放到柜台上。
“你干嘛去了?穿这么少难道不冷吗?”
他嘴里还有泡沫,有些口齿不清,阿楉脑袋转了转才弄清楚他说了什么。
“今天天气还好,不是太冷,我去买了些早点。”
宋寒喻将泡沫吐掉,将口漱干净。
“我还以为你有事呢。”
“大早上的能有什么事儿?吃完早点送你去医院吧。”
“嗯……我自己打车去吧。”
宋寒喻犹豫了。
“怎么,有别的事情要做?”
阿楉突然凑近了问。
“我要先去个地方。”
“去哪?我送你?”
宋寒喻迟迟的却说不出口,阿楉看他犹豫,便不好意思多问。
“行吧,随便你。”
“墓园。”
阿楉突然有些诧异。
“墓园?”
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阿楉并未多问。
“墓园离这里很远。”
“我知道,不过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车去。”
“嗯,先吃饭吧。”
打开袋子,宋寒喻意想不到,他卖了这么多。
“我们吃的完吗?”
“差不多吧。”
其实阿楉一个人的饭量也不大,除非饿久了。
宋寒喻看着眼前的一大碗豆浆和油条,还有几颗茶叶蛋。
这些他感觉吃不了。
“我吃不了这么多,把多余的放到冰箱里吧。”
“不用了,多余的我带走。”
宋寒喻并未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咬了一大口油条。
外酥里软,油香油香的,看的出来阿姨的手艺很好,火候控制的恰到好处。
他又喝了口豆浆,咸的……
他在南方喝了这么多年甜豆浆,还有些不太习惯,但他还是喜欢家里的咸奶茶,纯牛奶熬的,香。
阿楉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
“怎么?喝不惯啊?”
“没,没有。”
宋寒喻连忙否认。
“你这在南方的几年,当真成了小南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