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得不违心说:“看看你,这么优秀,他早晚会知道你对他有多特殊。——今晚你真的要去?”
“当然!”他不假思索,“你以为我会怕那个红毛?”
莉莉安还能怎么说?
“怎么会,你是霍格沃兹最好的马尔福。”莉莉安笑嘻嘻的单手压着他的脖子进了公共休息室。
“现在霍格沃兹只有一个马尔福。如果你这么说,我也能说你是霍格沃兹最好的科波特。”马尔福不屑一顾的抬着下巴。
“真的?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夸过我是最好的科波特。”
晚上莉莉安瞪着眼睛,频繁地看表。
马上到午夜了,她起身穿上战斗服——简洁的皮衣。手枪和匕首别在身上,摸起魔杖往外走。
“德拉科果然说对了,你一定会掺和。”潘西穿着紫色的晨衣从她的床幔里探出头。
“德拉科他不会去,波特和那个红毛只会被骗得团团转。”她嗤笑了一声。
莉莉安:“他不去?”
舒展的眉头紧蹙,不对,他肯定还干了别的。午夜……奖品陈列室……
“他还告诉了费尔奇对不对!”
潘西被她吓了一跳,咕哝几句,“我不知道,他只是让我告诉你,让你不要去了。”
莉莉安走回她的床位,又拿了什么东西,随后转身就走,潘西紧张地低呼:“你干什么去?你要夜游吗?你会给斯莱特林扣分的!”
莉莉安头也不回:“潘西,哈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抛下他不管。也许你不理解,友谊在哥谭是很珍贵的奢侈品,背叛友谊是很严重的罪名。”
潘西:“……”
莉莉安走后,达芙妮和米里森也从床幔里探出头:“你俩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潘西:“……我多余跟个疯子对话。”
摸出斯莱特林休息室,莉莉安小心翼翼的往奖品陈列室走。
也许是蝙蝠侠保佑,一路上顺顺利利,没看见费尔奇,但听见了猫叫。
四楼奖品陈列室里很安静,莉莉安猫腰躲在一旁,不一会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几个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马尔福不是只和罗恩、哈利约了架吗?难道他把所以看不顺眼的人都约在一起,让费尔奇一锅端?
天,他也太看得起费尔奇了。
莉莉安起身迎出去,把哈利和罗恩吓了一跳。
哈利问:“你怎么在这儿?”
费尔奇的猫在隔壁房间门口叫了一声,顿时几人毛骨悚然。
莉莉安拽着他就往另一个门走去:“马尔福骗了你们,他根本没打算来,我听见费尔奇的猫叫了,现在快点回去。”
罗恩诧异:“你来给我们通风报信?”
莉莉安不假思索:“我不能明知道哈利要面对费尔奇还无动于衷。”
罗恩耸肩:“看来我们是个添头。”
祸不单行,费尔奇带着他那种瘦骨嶙峋的猫追了上来,几个人吓得慌不择路,莉莉安凭借敏捷的身法跳出几个人的裹挟,落在后面断后。
纳威被绊了一下,赶紧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顿时,哐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莉莉安赶忙把两个人薅起来:“我要是被抓住了,就把瘸子这个单词刻在你俩的大脑门上!”
全速奔跑在走廊上的急迫感给予莉莉安一种她又回到哥谭亡命街头的错觉。
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
最后他们在上魔咒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我想,我们已经把他甩掉了。”哈利喘着粗气说。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纳威弯着身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告诉过——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告诉过——你们。”
“我们必须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罗恩说,“越快越好。”
赫敏在喘息的空挡问莉莉安:“你——你什么时候知道马尔福不来了?”
莉莉安的体质明显比他们好太多了,警惕的四处观望:“午夜前,我刚准备出来,潘西告诉我马尔福不去了,让我也不要来。”
赫敏说:“你特意穿的皮衣?”
莉莉安点头:“哥谭传统战斗服。”
他们刚走了十来步,就听见一扇门的球形把手嘎啦啦一响,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的一间教室里蹿了出来。
是皮皮鬼。他一看见他们,就开心地尖声怪叫起来。
“闭嘴,皮皮鬼——求求你——你会害得我们被开除的。”
皮皮鬼咯咯地笑着。
“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半夜三更到处乱逛。啧,啧,啧,淘气,淘气,你们会被抓起来的。”
“不会的,只要你不出卖我们,皮皮鬼,求求你。”
“应该告诉费尔奇,应该。”皮皮鬼一本正经地说,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这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滚开。”罗恩凶狠地说,使劲打了皮皮鬼一下——这就酿成了大错。
“学生不睡觉!”皮皮鬼吼了起来,“学生不睡觉,在上魔咒课的走廊里!”
他们一低头闪过皮皮鬼,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完了!”罗恩呜咽着说。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
他们听见了脚步声,费尔奇正在循着皮皮鬼的声音尽快赶来。
莉莉安深吸一口气:“别出声,我去引开他。”
“等等莉莉安——”赫敏叫道。
“做朋友,在心中。”莉莉安敲了敲自己的心脏,留给他们一个坚毅的眼神,猫着腰,义无反顾地闪了出去。
罗恩张了张嘴:“她确实够义气是不是?”
赫敏握着哈利的魔杖:“……其实我已经把门打开了。”
他们闪进门里,听见费尔奇和皮皮鬼打嘴仗,然后突然对一个人尖叫起来:“我抓到你了!”
他们都知道那是莉莉安,默契的在心里哀悼这位急性子的勇士。
莉莉安闭紧嘴,脸和声音都不暴露的情况下,逃脱后费尔奇很难抓住她。
费尔奇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那只红眼睛的猫几次差点咬到她的脚。
莉莉安从仿制的万能腰带里抽出一个密封试管,头也不回地摔到费尔奇面前,屏住呼吸猛的冲下一个台阶,在费尔奇惊恐的大叫中溜回了斯莱特林地窖。
摸回宿舍,莉莉安长出一口气,一道女声幽幽响起:“你被费尔奇抓了吗?”
莉莉安出到一半的气卡在鼻腔,心脏都吓停了:“米里森?你还没睡?费尔奇抓不住我。”
她用手扇风,缓步走向自己的床位。
明天一上午魔药课,如果她不能短时间恢复体力,明天一定会死得很惨,“明天你站我旁边,米里森,我怕我睡着。”
“好。”
第二天早上,莉莉安精神抖擞的和马尔福打招呼。
然后绕过一脸痴呆的马尔福,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怎么样?你们逃走了吗?”
“当然!”罗恩说,“你太讲义气了莉莉安!你呢?被抓到了吗?”
莉莉安一撩头发:“区区费尔奇,恐惧毒气把他吓个半死。”
“什么毒气?”
“哥谭知名罪犯稻草人特产,能使人看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我爸爸弄来给我防身的。”
哈利把遇见三头犬的奇妙经历和莉莉安复述了一遍,又原原本本地对他俩讲了那个似乎已从古灵阁转移到了霍格沃兹的小包,于是他们花了许多时间猜测,是什么东西需要这样严加看守。
“它要么特别宝贵,要么特别危险。”罗恩说。
“或者两项全占了。”哈利说。
“它一定很值钱——”莉莉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猛的接触到哈利严厉的眼神,莉莉安讪笑:“我开玩笑的。”
也许罗恩在哈利心里很有重量,莉莉安不介意给他一些尊重。
现在平稳的友谊让莉莉安很满足。
第二天学生们之间开始流传费尔奇不知道被谁吓坏了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