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栖风点头又道：“九黎壶此刻就在我手中，壶身一角残片已被证实藏于徽月左眼。她许诺会在明日与我等汇合，届时我传信魔尊，魔族之人可凭同族身上魔纹印记指引瞬移，魔尊收到讯息顷刻便能现身。”

赭兽抬眼：“那这碎片取出可有凶险？徽月明日定会现身？”

栖风先是垂眸不语，而后低吟：“暂无人知晓碎片取出，是否会令宿主有性命之忧。若徽月反悔……我们便只能强取。”

赭兽摇了摇头：“这丫头很喜欢徽月，可山中众人又是伴她长大的亲朋……呵呵，她这一睡倒是巧了，不必左右为难。但愿一切顺遂，不折损一人性命。”赭兽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栖风。

“但愿如此。”栖风低语。

片刻静默之后，枕露好奇道：“那……这里的事情解决后，哥，你会带……阿离姑娘一起回东海吗？”

栖风看向枕露，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嗯，我答应过魔尊，要请他出面解决九黎壶一事，须替他护佑阿离的魂元和真身，直至生出九尾。东海仙洲远离尘世，有利于清修。”

“然后呢？”枕露追问:“等她恢复之后呢？”

栖风不解：“何意？”

枕露咬了咬唇：“哥，虽然我和墨弄潮有过一段过往，但……都已经过去了……我放下了”枕露深深一呼：“所以你和阿离姑娘如果两情相悦，可得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因为我的那段过去，彼此辜负。”

枕露释怀的笑却令人心生苦涩。

栖风微怔，眼神丝许闪烁:“我和她……关系尚未至此。况且……她其实心有所属。”

“嗯？我怎不知。”赭兽转念一想，脱口道:“你该不会是指萧允宸吧？”

“萧允宸？“枕露疑惑：“哥，萧允宸不就是你的转世么……”

栖风静静回应：“在她心中，萧允宸和我并非同一个人。虽然我尘世那段的记忆在逐渐恢复，可我依然觉得我不是他。”

“我不明白……”枕露面色焦愁:“你跟萧允宸，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灵魂，如何不算是同一个人？”

赭兽笑谈:“我倒也能理解那丫头的心思，你与她初见时那般冷漠无情将她重伤，又总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确实比不了萧允宸的温柔细腻。”

栖风沉默了。

“嘤嘤……”

小狐狸用水汪汪的大眼看向栖风，似在乞求他的一丝关注。

栖风原本愁凝的眉眼舒展开来，他托抱起小狐狸，像照看婴孩一样耐心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