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能到处游历，一切都挺好的，不过我可以幻化出任何山川河流，也不憋闷。”

司轻轻的叹了一口。

“只是现在残存的力量日渐微弱，已经不能支持我变出太多的东西了，不然我一定让这里开满了鲜花。”

“嗯。”辰魄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眸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恐怕我不能再和你说多久的话了，这片龙骨送给你。”

辰魄看着司放在石桌上的那片龙骨，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这是司的骨头。

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为什么司要送给他自己的龙骨？

“有了这个你就可以进入我的体内了，不会被污浊的力量侵蚀。”

“司……”

司又打断了辰魄。

“我那个顽皮的孩子，都到最终了还不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安歇，辰，你一定要阻止他。”

“是谁？”

司轻轻笑了一下，身体像月光一样开始逸散。

“到时间了。”

辰魄站起来伸手拉住了司还没消失的那只手，身体里瞬间迸发出蓝色的尘光。

“辰，我真的想知道，你的血液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逃避呢？”

辰魄看着司那双如满月一般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放手。

他的嘴唇轻轻动了两下，吐出了四个字。

“害怕辜负。”

司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害怕辜负，这真不像辰能说出来的话。

司的身体渐渐散去，这时原先空旷的土地突然开满了鲜花。

她看着辰魄，笑容依然如月亮一样美丽。

“真漂亮……”

辰魄睁开眼睛，天亮了，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照在破旧的棉被上，照在他的身上，黑夜，终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