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分别五年,再算算自己遇上他八年了这人还是这副模样,除了放下玩弄自己的头发像个变.态,其他时候,都像是对任何人都有一层薄膜,永远无法靠近。
“这篇日记,真的没写完呢,”苏也食指轻轻指着纸张上的字,他的注意力从来都是不集中的,看着字字句句不禁幻想林言写下这一篇篇“日记”的模样。无心顾及内容的他,看到该篇日记最后未写完的话“我曾触碰过……”
触碰过什么?
不得而知,苏也向前翻页,每一页都写着对非公平待遇的控诉,遭受欺凌后,不被重视的绝望与崩溃,在这本日记中,没有日常分享,没有欢乐元素,是慢慢的怨气,无端的控诉,被模糊的字句以及左下角渗透三分之一纸张数量的血液,已经凝固,再往前翻想就要把纸张撕坏了。
和上本子后,瞟见姓名一栏“苏也”,看着这个和自己相同名字,字迹不同的日记本,不自觉勾唇。
感同身受了。
“这个房间……是我的。”他放下日记本,宣布这个消息,“日记里提到,我遭受过欺凌,被学校不公平待遇,以及家长和老师的不重视,多重压迫下,最终精神不稳定,应该是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
他在心底重新复述一遍这四个字,一阵心抽,忽然感到心脏被拴着,未被表现的疼痛让他手抖。
“这是剧情的引导线。”桌闻讯终于收起那副傻呆呆的模样我,丢下“傻子”的人设,也进入游戏状态,走到书桌前翻看日记本。良久,他发现了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小设计,是苏也没有发现的,在每一页日记篇章下,看塞一个特殊记号。
Y。
“你们看,每一页角落下都有一个Y,会不会有什么寓意,这个Y看得出来是手写体,不是日记本原来具有的。”自然,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Y?”高恒也向前,看着每一页角落上的手写体“Y”,似乎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激动得拉上苏也的手:“苏也哥哥,一鸣哥哥的名字缩写是zym,也有Y,对吧?”他睁大眼睛,苏也这辈子都不敢想,这小孩眼睛怎么像个小狗一样又大又圆,并且这小家伙性格也像只小狗,讨喜黏人。
但他不理解,问他干嘛?既然有关左一鸣的名儿,问左一鸣不就好咯。
不过苏也还是回答他:“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高恒眨了眨眼,活泼又道:“那就吻合咯,Y或许是苏也……也可能是剧情里这个苏也的某个拯救他的人的某个特殊标记。”
“怎么不就是苏也的也呢?”苏也听到高恒的说法不自觉反驳。
“一般情况下,不都是这样吗,一个遭受伤害的人被一个重要的人救赎……”高恒逐渐不自信,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个“Y”多半和所谓的救赎者有关。
“哦天,别太糟糕小朋友。”苏也轻弹他的脑门,又顺手揉一把他的头发,滑下来捏了捏他的脸颊。
“天真了。”
然后收手,腰抵着书桌,双手撑在桌面上,将右腿微微弯曲,使重心转移到左腿,微微偏头。这一次,他收下吊儿郎当的笑容,眼睛也半眯着:“讲真的,每次看到什么救世主啊,救赎者啊之类的词眼就觉着可笑。”
没有人接话,而是默契的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可苏也却不和他们对视了,像是在掩饰什么,“为什么总要搞什么,一个受害者永远要有另一个人来拯救他,不觉得很可笑吗?救赎?这很伟大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所谓的救赎者出现之后,真的是拯救别人吗?不,不会的,当他离开,视他为救世主的这个人,会遭受到很大的顿落感,那一刻,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是拯救吗?明明是杀.了他第二次。”
说完,他低垂着睫毛,左眼角滑下一滴泪。在昏黑的红光下,没有人注意到,他庆幸光线黯淡,他厌恶被人发现自己破碎的模样。所以他坚持住,保证自己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压制住内心可悲的情绪,只是声音淡了,右手轻微地颤抖,下意识藏在身后,至于其他,没有任何显著变化。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观点。不会所有人都同他一般,把所谓的“救赎”看得这样糟糕。于是他道歉:“抱歉啊,我乱说的我,或许这个Y真的和那个……救世主有关吧。”他淡然地微笑,就像刚才说的一切从未发生。
随后他拍拍手,一个一个叫他们的名字,除了左一鸣,反正他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发言走神。
“该找线索梳理剧情了朋友们,别愣着了都。”
大家也听话,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寻找着,苏也从进门的时候就很好奇正中央的雕像。
他轻手轻脚上前去掀开那一层覆盖着雕像的白布,白色的棉布下,不是艺术品,也不是某一个艺术品的复刻物。
是一盆由石膏雕刻而成的天堂鸟,叶片上是一本中文版的《War and peace》——《战争与和平》。
他寻思着,战争与和平,会不会和剧情有关联呢?他想是的,必然有,没有任何东西会莫名出现。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什么,望向前往下一个区域的那道门,是数字密码锁,那就寻找密码吧,顺道看看能不能把剧情的某一片段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