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太宰治。”
太宰治:“谢谢夸奖。”
总之,从那以后,太宰治成了自由身。
今天他睡着睡着起床了,唔,梦里梦到中原中也亲他了,被爽到了。
他简直神清气爽。
提笔就画了一副中原中也的素描。
中原中也看他难得这么认真,免不了偷看一番,这一看不得了。
“你画我干什么?”
“好看。”
中原中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急这么羞,“那你去网上随便找个明星不是更好看?”
太宰治鸢色的眼紧盯着中原中也,“你最好看。中也希望我画别人吗?”
中原中也被他第一句话扰得心烦,胡乱说了一句:“我管你画谁,你想画谁画谁。”
他说完就低下头做题去了。
太宰治沉默地看着纸上的画。
不想被他画,那他不画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收了回去,没敢折一点,然后又趴下睡了。
只是睡之前小小声说了一句,“讨厌中也。”
中原中也被这句话蛰得心里一疼。
从他们认识开始,太宰治从来没否认过对他的特殊性,在任何人面前都大大方方地表示中原中也是特殊的。
现在就讨厌他了?
太宰治其实根本没睡,就等着中原中也来哄他,可是他等啊等,等到下课,也没等到中原中也来哄他。
。
我真的要生气了。
阿呆鸟他们走了过来,“去打球吗?”
中原中也看了眼太宰治,“我不去了,有事回家。”
冷血,“哦,那我们五个走了?”
太宰治:“走什么?我还要去呢。”
医生挑了挑眉,“中也不去哦,你听到了吧?还要去?”
以前只有中原中也上场他才愿意运动。
“去,为什么不去。”
外交官笑眯眯,哎呀,吵架了呀~
“那出发吧~中也,路上小心,再见~”
几个人分别道了别,轮到太宰治时,他还是说:“再见。”
就算再生气,他也想和中也有下一次见面。
中原中也回他,“再见。”
然后就走了。
太宰治更委屈,晚上打球疯得没边了。
阿呆鸟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条疯狗。”
太宰治阴郁着眉眼,不说话。
外交官抱着球,看着远处的路灯,说:“冷血呀,我们吵过架吗?”
冷血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于是他十分自然地回答,“当然,次数还不少。”
钢琴师见他们都不打了,也坐下了,“哈哈哈,肯定会吵架的啊,不吵架怎么感情升温啊,对不对医生?”
“没有哪两个人是生而契合的,注定要经历打磨,这才能变成完美契合的齿轮啊。”
阿呆鸟挠了挠头,也不懂他们突然叽里咕噜说啥呢,怎么就突然吵架齿轮了?但是这不妨碍他社交小王子窜进去加入话题。
“就是哇!我当初跟冷血吵那一架,天崩地裂,日月失色,连奥特曼都出来阻止我们的战争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低气压终于散去,笑出声了,“喂喂喂,别太离谱好吗?”
外交官还是笑眯眯,“你能想开就好。我不担心中也,他明天就会想开了。”
毕竟这是太宰治第一次交朋友,不懂这些是很正常的。
他叹了口气,“哎呀,其实有时候我也想来场酣畅淋漓的吵架呢~”
太宰治奇怪地看着他,“那就吵啊。”
外交官开始大笑,问他:“你知道我上次跟冷血吵架,是怎么和好的吗?”
太宰治抿了抿唇,“道歉?”
外交官憋着笑,看冷血,“你说你说!”
冷血脸上也含着明显的笑意,“我们两个吵完架就上课了。然后一节课上完,我们两个马上就去找对方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对视,就都笑了。然后就和好了。”
太宰治有点懵懂地看着他们。
关于世间的负面情感,没人能比他更清晰的感受到。
从他有意识起,他能看出大人虚伪的推杯换盏中掩藏着的厌恶,嫉妒,甚至是憎恨。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愿意说话,大家也只以为是他内向,其实他根本不想跟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多话,恶心死了。
就算在自己身上披上再多金银,喷上再奢华的香水。都掩盖不住那种恶臭味。
后来,他离家出走了。自己在里社会混了几年,他遇到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是个很好的人,让他勉强对世界不再那么厌恶。
于是他这条命半上不下的吊着,每天像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摔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每天醒来做得第一件事是对抗自杀的念头。
好痛苦。
直到他遇到中原中也。
像溺水的人捉住最后的浮木,像沙漠中的人遇到甘泉。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留下的是“我要得到他”。
可是欲壑难填,中原中也给得越多,他想要的越多。
他今天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跟中也生气呢?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让中也伤心。
他得道歉。
于是他歉意一笑,“谢啦,我要走了。”
对了,中也的朋友……人还挺好的。
勉强也算是,他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