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难闻死了……”
陆允玵的表情也不好。作为男性,他知道那是精.液的味道,但想着还是不跟马兰亭说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别留下心理阴影了。
老管家把他往密室角落里的床铺上一放,他就倚着床头晕乎乎地靠着。
马兰亭崩溃地哭着:“就这里味道最重!”
陆允玵对她说:“你信得过我,就把身体完全借给我用,把自己的五感封闭起来。”
马兰亭求之不得,问他如何封闭五感。陆允玵快速教了一遍,脑海里很快就安静了。
他开始认真打量这个房间。房间堪称杂乱,什么东西都有,植物盆栽,看门的石狮子,掉了腿的凳子,还有两只干成皮的蜥蜴。
所有的物品上都萦绕着那股怪味。
“姑娘别害怕,老夫并非奸佞之徒。你是第一个进入这间房的女人,在此之前老夫没有祸害过活人。”
罗帷点亮了密室的灯,灯火浮动,照得他脸上的一块肌肉不自然地跳动,牙疼一样。
他说“活人”时,为何会有被侮辱的表情?陆允玵天马行空地想象,难不成在此之前他都在对着这些死物动手?
陆允玵的牙齿轻轻叩了一下。
同样是男性,有时候他也挺不能理解的。
许是他脸上浮现出来的可以解读为轻蔑的表情激怒了罗帷,老者猛然暴怒起来,拎起陆允玵的领口,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我想?你以为我重口?跟凳子腿和蜥蜴怎么可能舒服——都是那个该死的野蛮人干的好事!”
他说的想必就是红发土著人的自己了,陆允玵暂且忍下不快,问他:
“这就是《玄海心经》的诅咒?”
他问的很模糊,因为他也不是很明白。是怎样的诅咒——对着奇怪的东西产生性.欲吗?
罗帷的话突破了他的下限。
“《玄海心经》的诅咒,便是让练了此功之人每月必须和非人之物双修。”
“否则,爆体而亡!”
目瞪口呆的陆允玵想也不想:“怎么可能!”
*
龙骐把大街上都找了一遍,又回到郊外的住所一顿翻找,最后无功而返,折回罗氏古宅门口的榆树下。
怎么就会找不到呢?龙骐靠在树干上,思想混乱。那天他背着陆允玵找到会阴吞阳神,求得了玉佩,谨记着对方的叮嘱,都是随身带着的啊。
怎么就不见了呢?
难不成被陆允玵发现了?龙骐心里闪过阴影,那是最坏的一种结果,知道真相的陆允玵肯定暴揍他一顿再把他逐出师门,此生不复相见了。
仔细想想也不可能,陆允玵知道了肯定会主动来问的,绝不会藏着掖着跟没事人一样。
想到这,龙骐松了口气。
看来只剩下最离谱的那个答案了。马兰亭的偷窃症估计犯了,即使主导身体的是陆允玵,马兰亭的肢体意识仍会控制不住地做一些奇怪的事。
他必须马上取回玉佩,一定要在陆允玵发现之前。
想着,他就跳进了罗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