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去哪儿啊?”
闻人瑾宸整个人都好挂在她身上,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江闻昔颈脖,江闻昔被刺激得打了个寒颤。
“嗯?朝朝怎么不说话啊?”
江闻昔感觉腰上的手越发用力,江闻昔受不住一个肘击往后,身后传来一声闷哼,但腰间的手半分力气都没有松懈。
江闻昔气急败坏:“闻人瑾宸你是不是有病?!”
闻人瑾宸懒懒的抱着人,被骂有疾也不生气,还大方承认:“那朝朝有没有药?求你救救我了!”
骂人没骂成功的江闻昔气的白眼都不想翻了。
不出意外,江闻昔又被带回了月华堂。
有点丢脸,所以江闻昔走得六亲不认,谁拦骂谁。
还守在院子里不敢离去的步斐然看见跟进来的闻人瑾宸,直竖拇指。
闻人瑾宸颇为嫌弃他,连个人都看不住,没用。
步斐然深吸一口气,那是普通人吗?也就是人江姑娘不计较,不然现在我就是身首异处了!
话说再多,也掩盖不了步斐然没看好人的过错。
被闻人瑾宸带回来的张院首看着眼前这般情形,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
“朝朝”
闻人瑾宸对于江闻昔的乳名好似叫不完一样,没事没事喊上一声。
“砰!”
回答他的是一声足以震落屋檐的关门声。
“朝朝……”
“滚!”
闻人瑾宸话都没说完,屋子里的人就传出一声极其暴躁的怒喝。
闻人瑾宸一点都没有受这声怒喝影响,甚至还走到门前,轻敲两声门:“真不看?这可是太医院院首。”
话音刚落,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闻昔怒瞪闻人瑾宸,不待江闻昔开口,闻人瑾宸又道:“他只可在院内诊断。”
赌死江闻昔所有能耍小手段的方法。
江闻昔咬牙:“好狗不挡道!”
闻人瑾宸没脸没皮,还真挡道了:“我们一天没见了朝朝,想牵朝朝的手。”
此刻的江闻昔恨不得手中拿着一把刀,一刀砍死这臭不脸的闻人瑾宸。
院子里不明真相的人被两人嚣张跋扈的姿态吓得不敢出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能做到太医院院首位置的人多少还是有点胆大。
张院首借着左顾右盼的姿势悄悄摸摸地打量了一下江闻昔,也看见了江闻昔黑着脸把手塞进闻人瑾宸手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闻人瑾宸笑得十分不值钱。
“院首大人。”
对于外人江闻昔还是很有礼貌的。
张院首赶紧收回视线,不敢乱看:“姑娘可有那里不舒服?”
江闻昔尽量忽视手中的异样:“我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有些东西想问问院首。
张院首不好松懈,直言:“姑娘想问什么,我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
江闻昔见一群人现在院子里说是也太过失礼,便想请人找个地方坐下,瞅了一眼闻人瑾宸,见他没有反应,伸脚一脚踩下去,没想到闻人瑾宸预判了江闻昔的动作,提前躲开了,于是江闻昔一脚踩空。
江闻昔咬牙圆睁着眼瞪着这臭不要脸的人。
闻人瑾宸丝毫没有接收到江闻昔的火冒三丈,牵着江闻昔的手,整个人显得特别好说话:“那就请院首到前厅一叙了。”
张院首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引路的下人匆匆离去。
“你要牵就牵,不牵给我松开!”
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暴喝,走在前面的张院首吓得一激灵,接着就是拳拳到肉的声音,后面的其他动静完全不敢细听,本还有点好奇心的张院首这下真的不敢再抬头了。
江闻昔将师兄林南松的情况讲与张院首,张院首在没有见到病患的情况下也不敢乱下诊断胡下药,最后只是给了江闻昔一张温补的方子就匆匆告辞了。
“朝朝刚才揍得我好疼。”
闻人瑾宸拉着撒娇。
江闻昔简直没眼看,况且气还没消,现下并不想给闻人瑾宸好脸色看。
“难怪世人皆说,得到了就不会珍惜,朝朝这还未与我成亲便已经厌却我了。”
闻人瑾宸一副负心汉的样子看着江闻昔。
江闻昔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沉吟:“我需要一个缘由。”
刚还在撒娇扮痴闻人瑾宸神色一正,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整个前厅除了江闻昔和闻人瑾宸再无第二人。
“朝朝”闻人瑾宸肃着脸:“这是皇城,皇城底下命案不管如何必然要查一个水落石出,更何况那是将军夫人。”
“我怕我护不住你啊朝朝!”
闻人瑾宸有些挫败的以额头抵住江闻的肩膀。
江闻昔神色有些悲凉:“所以呢,我的师兄就这样平白被人伤害了,我还得任她逍遥?”
闻人瑾宸抚上江闻昔的脸,温和道:“可是朝朝,你也不能自己去冒险啊,如果你师兄在我想他也不会同意的。”
江闻昔紧紧抿着嘴,不说话了。
闻人瑾宸把下巴靠在江闻昔肩膀上,拉着江闻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朝朝你听,它跳的好快,所以朝朝能不能为它心软一下,疼爱疼爱它。”
掌下跳动有力的心脉在向江闻昔彰显它蓬勃的生命力,一下比一下快的韵律通过掌心告诉江闻昔,它正为眼前人兴奋。
江闻昔不自在地别开眼:“看在你府上美食的份上。”
闻人瑾宸顿时笑开了,犹如冬冰融化,雷雨初晴,看向江闻昔的双眸里是流淌出来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