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安尽力后缩却还是躲不过面上传来的一阵又一阵来自某人呼吸过的温热气息。
“怎……怎么了?”
邵执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良久后他笑出声,带着玩弄的意味,“咔呲”一声安全带被解开,沈则安低头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解安全带呀,干嘛不叫我自己来。”
“叫了,某人一直不应。”邵执平静地说出,重新靠到自己的位上,没有丝毫的心虚,“怎么?以前又不是没帮你解过。”
沈则安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正被忽悠的人此刻代替始作俑者心虚,心想对呀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虽然没有靠这么近过,但自己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都怪某人解安全带还要靠这么近。
沈则安心里嘟囔着,把一切罪过都怪在了他的身上,仿佛疑似有不正当心思的人是自己一样。
“还在想贴纸的事?”邵执推开车门走出去,又打开后座的门将旅行包拿出来,“还要再贴上吗?”
他弯着腰照顾还坐在车内的沈则安,看不出一点先前生气的模样,脸上满是调笑,稍稍挑眉,“嗯?”
这一声尾音听得沈则安别扭,莫名地觉得邵执这话问的一语双关,搞得好像在暗示他贴了就是他对象一样。
“不贴了,留给你对象吧。”沈则安一口否决,从车里出来,抢过他手里的旅行袋往家里走。
丝毫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一改前态,脸上的笑少了七分,看不出生气,但绝对没有先前那般轻松。
回到家后沈则安懒得收拾直接将包里干净的衣服扔进了衣柜,而后四肢张开一个“大”字倒在了床上。
还是回家舒服。
沈则安深吸了口气,被子上留着熟悉的洗衣粉味,与他们身上的味道相同,让闭着眼的他忍不住想起刚刚两人的距离,好暧昧……
想到这,沈则安立马睁眼坐起,捶了下头试图把胡思乱想赶走。
平复后某人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正在厨房折腾的邵执,“在干嘛?”
邵执看了眼沈则安,将围裙戴上,“你回来了,煮顿好的。”
听他这么说沈则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搬出去住的原因,好在邵执没有提及,要不然纵使自己有一百个脑袋也圆不回来。
“那我能干什么?”心存侥幸的沈则安殷勤地走到他跟前。
邵执微微侧头,上下扫了他两眼,似乎是在说你会什么。
沈则安读懂了他的眼色,嘴硬:“我会好多了!”
男人的嘴角浅浅上扬,上前一步,轻微俯身,“帮我系。”
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近距离靠近,沈则安想退后,腿却僵住,而后看着某人心安理得地转身抬手。
宽阔结实的后背,似乎还能感受到被修身的黑色打底衣包裹着的身体底下蕴藏的力量,黑色与身上富有生活气的米白色围裙颜色对比极致,带着蕾丝边的围裙带子垂在他的两跨之侧,似乎是要勾勒出他的腰线。
自己夸下的口不好收回,难不成被邵执嘲笑连系带子都不会?可千万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心里有鬼。
他捏起洗系带,不想却无意触碰到他的身体,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动了下身,“痒。”
“没碰到你,别碰瓷!”沈则安不好惹地叫,说完他快速地系上,用力地拉,想借此把他勒死。
自己心虚有鬼干嘛,真正心里有鬼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这个有很大嫌疑喜欢自己从小到大最好朋友的人!
貌似被觊觎的自己才最应该理直气壮!
“行了,去玩吧。”邵执转身想揉揉藏不住气的沈则安,被他无情地躲开。
“才不帮你!哼!”说完转身离开。
沈则安坐到沙发上,这个位置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邵执,他想起刚刚邵执伸过来的手,以及自己迅速躲开的动作。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自己被某人亲过后现如今总是会放大两人之间的任何接触,明明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虽然小时候偏多)。
都怪邵执,害得自己都不好正常相处了。
沈则安这人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吃饭时看见久违的饭菜就把先前的气闷忘得一干二净了。
“沈叔叔他们要待几天?”
沈则安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不清楚,可能要顺道玩几天。”
“那帮我和沈叔他们说一声,原定婚期那天我请他们吃顿饭。”
“你请他们吃饭干什么?”沈则安不解。
“他们难得来趟北城,尽地主之谊有问题?我特地腾出的假不能浪费了。”
一听邵执说起请假,沈则安就底气不足,毕竟是自己折腾的这一出戏,“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