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安刚想给李淮西打电话约他出来就接到了高竞泽的电话。
“新店开业,来不来?”
他看了眼邵执,”老高新店开业,去不去?”
邵执瞥了眼他,“去吧,省的来回跑麻烦。”
沈则安也没反驳,“行,那开你车。”
和往常一样,只要沈则安把车开来,就必留一辆在医院停着,第二天邵执上班的时候他再把某人带来,这已经成了惯例。
一进酒吧沈则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全是男人一个女的都看不到,舞台上唱歌的是男的,跳舞的也是男的,而且衣服也很奇怪,为什么男的要戴猫耳朵?
沈则安的脑袋里闪现了许多问号词条,“这啥玩意?”
四人坐在二层的包厢,有一面单向玻璃可以看到底下的狂欢。
李淮西看他这副好奇又不解的模样,又戏谑地看了眼邵执:“很显然,这是gay吧。”
“啥玩意?”沈则安回头,声音大到都要盖过从外头传进包厢的音乐。
他看了眼高竞泽:“你是gay?”
高竞泽立马站起来,铁骨铮铮地露出自己好不容易练出的肱二头肌,“当然不是!我是铁血直男。”
沈则安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他又问,”你不是gay你开什么gay吧?”
“谁说gay吧老板必须是gay?我这叫拓宽营业范围,懂不懂?”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叫商业头脑。”
李淮西打断他们的话题,“好了,别再gay gay gay了,我都快不认识这个词了。”
“行,不聊这个,聊你怎么小三上位的。”沈则安当场砸下一个炸弹,使得激动的人变成了毫不知情的高竞泽。
要不说他俩是好哥们,一样的咋咋呼呼。
沈则安将自己知道的描述,然后期待八卦的两人盯着李淮西等他解释,李淮西喝了口酒,不紧不慢:“你们俩这搞得好像逼供。”
高竞泽歪头,“难道不是吗?”
“快说!”
沈警官:“宋小姐是不是你前任?”
李某:“是。”
高警官:“我就说!”
沈警官:“所以你真的当第三者插足了?”
李某:“没有。”
“行了,让他自己解释吧。”邵执打断他们的情景扮演剧。
李淮西将整件事解释了一遍,原来宋澄根本就没有结婚对象,当初因为家里原因和他提了分手紧接着出国,多年后她回国,但因不确定李淮西是否已经移情别恋,女人便想了这一出损招来试探。
至于什么婚纱照之类的都是为了逼李淮西承认他还喜欢她,宋澄想看李淮西能为了她做到哪一步,结果发现他居然会求她别结婚,甚至还有愿意当小三的打算,可把她乐坏了。
不过戏演够她也就坦白了。
“那你还不是当小三了?”沈则安补充。李淮西被她结婚的事冲昏了头脑,当时脑子一热哀求过确实也有这么想过,但碍于面子只能反驳道:“人根本就没有老公,不算小三。”
沈则安和高竞泽同样的面无表情,异口同声:“哦。”
一脸的“我听你狡辩”。
沈则安看了眼邵执,“你为什么不震惊?”
李淮西拱火:“他早就知道宋澄是我前任了。”
“什么?那我问你你咋不说?”
李淮西:“故意的,不想告诉你。”
沈则安苦情戏女主附身瘫倒在沙发上,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没爱了,你居然和别的男人有秘密了。”
邵执看着火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抬了抬眼皮看向幸灾乐祸的李淮西,他认准了邵执不敢说真话,笑得更欢。
“你信他还是信我?”邵执挑了颗葡萄砸向他,被身手敏捷的沈则安一手抓住。
“信你。”沈则安将葡萄塞进嘴里,是甜的。
“好你个李狗,还想挑拨离间。”沈则安指着李淮西摇头指责。
李淮西看着两人,发现昏暗角落里的某人游刃有余地靠坐在沙发上,一条腿随性地搭在另一条上,得意地冲着他挑眉。
高竞泽忍不住锐评,将李淮西想表达的话说出:“你们俩这搁古代就是昏君和妖妃。”
李淮西微微歪头放松脖颈,他走到邵执的身边坐下,邪魅一笑:“是昏君和奸臣。”
他知道怎么去刺激邵执的痛楚,邵执愈发后悔那晚没有察觉到宿舍还有第三人让李淮西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邵执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看着计谋得逞的李淮西,“真会说话。”
他笑道:“咱俩半斤八两,承让。”
李淮西看邵执滴酒未沾,递给他一杯,被他用手挡住拒绝,“明天还要上班。”
“喝一点不碍事,车子叫代驾开回去。”
邵执的态度强硬。
李淮西挑眉:“是不是怕照顾不了某个缺心眼?”
邵执斜了眼他,没有说话。
“行,不喝就不喝。”李淮西没有再调侃他。
沈则安和高竞泽两个喜欢闹腾的人自然是有不少话可以聊,与旁边的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