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舒抬眸看向了卫玹览,“我要.”他的声音很沙哑,甚至有点发不出声,只这两个字他的喉间就有了腥甜的感觉。周云衣感觉制止了他的话,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回答了他。
“安抚,他怕什么,你就让他安心”
周云衣也只能这么说,毕竟人跟人都是不一样的,所需要的安抚也是不一样的,顾月舒最知道卫玹览需要怎么安抚。
顾月舒有些担心,因为他现在说不了话,恐怕没办法很好的安抚卫玹览,周云衣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与他说道:“也不用说话,你俩这关系,就..”露骨的话周云衣也不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虽然顾月舒心里还是没底,但也只能先点头。
周云衣继续说道:“药膳好了,我去端来”
顾月舒指了指卫玹览,周云衣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你吃饭的时候我给他看”说完就走了出去。听到他话的任霁一脸震惊,他家陛下的地位现在这么低了吗?
周云衣很快就回来了,顾月舒身体不便就在床上吃饭,因为喉咙受损只能吃些流食,一晚黑乎乎的散发着药味的东西,顾月舒已经吃了两天了,习以为常的接受了。
周云衣给卫玹览把了脉,“没什么问题,一会儿就会醒的”说完看向了任霁,“去给陛下准备点吃的,这里我看着”
任霁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卫玹览就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左顾右盼在看到床上的顾月舒时才停了下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后怕的说道:“吓死我了”
周云衣问道:“你做梦了?”
卫玹览点了头,实话说道:“嗯,梦到顾月舒不见了,我在林子里到处都找不到他,还梦到了老虎”
周云衣问道:“那林子真的有老虎?”
卫玹览回道:“不知道,我听村民说的”
卫玹览什么是时候与村民说的这话周云衣虽然没有听到,但想也是想得到的,这么多因素叠在一起,也难怪卫玹览会应激。
周云衣与他说道:“王爷的嗓子受了伤,近期都说不了话”
卫玹览这才想起今天是还没有听到顾月舒说话,但是顾月舒喉咙看起来也没有受伤啊,“什么伤?”
周云衣解释道:“内伤”
卫玹览连忙问道:“能完全恢复吗?”
周云衣回道:“恢复得好的话能”
卫玹览确定了一遍,“就是不说话对吧”
周云衣点头,“对,最好情绪也不要有太大的起伏”
卫玹览的情绪刚刚上来,听到他的话又下去了,“哦哦,行,我不会在说矫情话的”
原来还想说矫情话啊,周云衣赶紧制止他,“千万别,他现在受不了刺激”
他说什么卫玹览现在都信,点头应了他,周云衣又道:“我去制药了,待会任霁端来的药膳,一定要全部吃掉”
“好”
周云衣走了,卫玹览从床上起来,来到顾月舒身边,结果他一靠近他就忍不住要流眼泪,顾月舒虽然没说话但其实在看他,看到他这样子心里有些慌,连忙摆手,下意识就要说话,“别.”
刚开口卫玹览快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脸上有温热的湿意传来,他反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在哭,“我这是怎么了?”
顾月舒伸手去擦他的眼泪,结果越擦越多,而卫玹览也一脸懵,他发现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了,“顾月舒,我不会得了什么泪失禁之类的毛病吧”
顾月舒拉着卫玹览的手在他手心里画着,痒得卫玹览发笑,但即使这样他的眼泪都还没停下,刚好此时任霁端着药膳进来,看到就是卫玹览一边哭一边笑的场景,他都震惊了,“陛下,你怎么了?”
卫玹览老实的回他,“我也不知道”
“我马上去叫周云衣过来”任霁连药膳都没有放下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过他这一来,顾月舒倒是不用写了。
卫玹览是察觉到顾月舒要给他说事的,便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顾月舒指了指门,卫玹览明白了,“我马上去关”说着就要走,顾月舒拉住了他,卫玹览不明白了,“不是关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