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也像两个他那两个师弟般撒娇,不好厚此薄彼的商扶砚任由他去了。温馨宁静的时刻,他突然想起昨日自己帮郁泽梳理筋脉运气时,带出的虫子。
被剥离出的虫子扭动着硕大身躯,很快就被商扶砚的灵力撵了个粉碎。
“你的身上为何有噬魂蛊?”
“噬魂蛊?”郁泽有一瞬间茫然。
噬魂蛊需宿主心神不宁,意志不坚之时才能成功种下。
闻言,少年的脸上瞬间失去了颜色。
是那个时候!
一定是付林柏!
对方故意用言语激怒自己,顺利在他身上种下噬魂蛊,产生心魔。若是让他筑基失败,成为一个废物不说,还能让师尊成为整个天门宗的笑话。
瞬间反应过来其中厉害的郁泽,胸膛间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
同时他也清楚,无凭无据,要是将此事告知师尊,以师尊的性格定会直接打上门去。
届时,本就对他们飞来峰不满的弟子们,指不定在背后如何编排他们。
压下心里的愤怒,郁泽故作茫然道:“弟子不知。”
好在师尊不是个敏锐的,竟也信了他的话。
正当他还赖在商扶砚怀中的时候,门猛地被推开。
还未等郁泽反应,一个炮仗直接冲了过来,将他挤开了原本的位置。
他身上伤势本就没好。
吃痛的郁泽没来得及同商扶砚委屈,另个豆丁趁机挤开他紧挨着师尊的位置。
郁泽:……
窝在商扶砚怀中的桑褚见郁泽沉着的脸色,在商扶砚看不到的地方,笑容灿烂,语气却透露出十分担忧:“师兄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难受吧,怎么不好好躺着。”
沈晋南揪着商扶砚的衣袖,紧紧霸着身侧的位置,猛猛点头。
这两个……
哪里看不出这两人故意的郁泽沉了一口气,然后扯出一抹虚弱又坚强的微笑:“若不是有师尊助我,怕是在劫难逃。”
说罢,他倾慕的目光投向了商扶砚:“又被师尊救了一次,弟子愿意此生都伴在师尊左右。”
桑褚:???
贱人!!!
故意装柔弱博师尊同情。
桑褚连连表真心:“弟子也要一直陪着师尊。”
已经落后的沈晋南插不进去半分,不善言辞的他紧紧抱着商扶砚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上边。
感慨这师徒情深一幕的商扶砚又总觉得哪里奇怪。
弟子们乖巧是乖巧,甚至看着兄友弟恭,可商扶砚总觉得他们关系不太好。
或许是气场不合?
这可不行。
万一日后又因气运之子打作一团,再一次影响他飞升可如何是好!
意识到这点的商扶砚警铃大作,鼓励道:“那你们努力些,随我一同飞升。”
都飞升了,总不能还在下界跟未来的救世主你追我逃的吧。
空气中流动这剑拔弩张的紧迫感。
商扶砚还在沉思究竟是否哪里不对。
……
许是受伤的缘故,本来还有些疏离的大徒弟,竟也学他那两个师弟当尾巴。
若是他提点两句,对方总会可怜巴巴地询问是否厌弃了自己。
商扶砚瞬间觉得自己活像那话本子里抛妻弃子的男子。
无奈之下只好随便这三个徒弟折腾。
只是折腾着折腾着,他本就不大的洞府内,地上齐刷刷铺着三个铺盖。
清晨他若是早醒,无处下脚不说,身上总会多出两个挂件,还要被大徒弟幽怨的眼神盯着。
好生奇怪!!!
茫然盯着这些被褥的商扶砚想,自己这样纵容,会不会不太好。
尤其是又临近宗门内选拔弟子的日子,得知他是这次选拔的带队长老,三个徒弟更是如临大敌,问他去了回来还会不会多个小师弟。
商扶砚揉揉自己的眉心:“本尊有你们还不够吗?”
平白再添个孩子闹自己,是嫌他日子太过清闲了么?
“那我也要去!”桑褚眼泪汪汪的,晃着商扶砚的手:“凭什么大师兄可以去,我不可以。”
“你师兄是筑基弟子,自然代表飞来峰的弟子接手事务。”
被商扶砚喂得有些圆的小脸鼓鼓囊囊,桑褚撒娇道:“那我也要当筑基弟子,我也要跟师尊去。”
谁知道大师兄会不会趁着他们不在,在师尊面前给自己穿小鞋。
商扶砚戳了戳小豆丁鼓起的脸颊,柔软的手感令他忍不住多戳了几下:“胡闹,以你的根骨还需多锻体几年,方可渡雷劫。”
“此次时间不会很长,结束了我与你师兄就回。”
“好吧。”桑褚依依不舍道:“那我还是要当最小的那个哦。”
商扶砚:“……好。”
桑褚:“那师尊你要早点回来哦。”
师兄回不回也不是很重要。
商扶砚:“好。”
掌心柔软的触感令商扶砚有些错愕,一声不吭的沈晋南绷着脸,主动用头蹭蹭他的掌心。
拧起的眉头舒展,男人的目光柔和:“别怕,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