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君尧看着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故意激他:“听你这意思,对县衙意见还挺大?怎么,还真敢动手不成?”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中年男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气上心头,怒吼道:“县衙?!我连你一起打!”
说着,他猛地挣脱开旁边试图阻拦的人,朝着盖君尧就扑了过去。
盖书禾反应迅速,身形一闪,挡在盖君尧身前,同时再次抽出佩刀,“唰”的一声,刀身出鞘,寒光一闪,稳稳地架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前。
“你敢拦我?”中年男人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盖书禾,“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块儿收拾了!”
盖君尧不慌不忙,从盖书禾身后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自信的笑容。
“消消气,被骗是你脑子不好,这是事实。还怪县衙不成?”
中年男人被愤怒冲昏头脑,根本不管眼前的刀,仿佛找死一般。
他确实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不是那一把刀。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子弹瞬间穿透了中年男人的胸膛。
盖君尧掏出一把漆黑的枪。
男人瞪大了双眼,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愕和痛苦取代。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击,胸膛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看到盖君尧手中那把还冒着青烟的枪,和周围人惊恐万分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一声巨响,这人就倒下了?”
台下的观众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那些原本还在伸长脖子看热闹的茶客,此刻都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往后退,有的甚至转身就往外面跑,生怕被这东西伤到。
盖君尧甩了甩手腕,得意地看向盖书禾,说道:“这枪可是典史大人特意给我的,连舒舒都没有哦。”
“别这么叫我。”盖书禾皱了皱眉头。
“可是你是我妹妹啊。”盖君尧笑嘻嘻地回应。
此时,中年男人躺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不断涌出,生命正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流逝。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盖君尧走到男人身边,装模作样地蹲下身子,对着盖书禾说道:“舒舒你可为我作证,是他先袭击我的。”
盖书禾无奈地点了点头,“早说过,让你冷静一下。”
男说书人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盖君尧站起身,看着地上逐渐没了气息的中年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骂。”
说罢,她转身面向周围还沉浸在恐惧中的众人,提高音量说道:“大家都别慌,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的。”
盖书禾见众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上前安慰:“大家别害怕,事情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危险。”
围观人:危险好像还在,就是你姐姐啊。
两人离开后,茶馆老板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一片狼藉的茶馆,欲哭无泪。
周围的茶客们也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时不时看向地上的尸体。
角落里,下一个说书人脸色煞白,她的故事是鬼神之事,此刻无比纠结
她小声嘀咕:“这……我还要不要上台啊?万一大家没心思听,又或者被这事儿影响,对我的故事不满意可怎么办?”
看似放给恶鬼武器的王典史,王御熙,此刻正在和其她人商量。
县衙,议事厅。
福利院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虽然还没完全完工,但好歹已经有了能住人的基本条件。
王御熙安装摄像头的举措发挥了作用,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丢孩子。
“可是,就算不丢,又该怎么活下去?”许英忧虑。
就像之前所想的那样,那些丢孩子的人,居然还算心善的。
迟昭平跟着点头,她见过这类事情。
在一堆莫名其妙的事件后,女婴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无法判刑,家里就是故意不好好养,能怎么办。
“每个朝廷都知道这是恶俗,皇帝都希望能增加人口,可就是解决不了。”王御熙说道。
要是说因为贫穷养不起孩子,可富人家也这么干。归根结底,是性别。
这种观念就像扎根在人心里的毒瘤,不把它连根拔起,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领导者,绝对有性别之分。之前解决不了,是因为他们要靠这生存,可我要从根本上结束。”
她就要这的人,就算穷,溺死的必须是男婴。
迟昭平:“医馆最近怀孕的病人明显多了不少,王御熙,新生儿要来了。”
王御熙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这地方的人啊,就这点本事,吃饱喝足后就一门心思琢磨着生男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