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之泉,滋养万物,浮光点点,荧光淼淼,苍天之树,日月所照.....’
泉水、苍天之树....
这不正与传闻中圣泉的描写一一照应上。
凤汐花目光落在那盒子里的红树枝....
难道说,这就是那苍天之树?
可若这是苍天之树,很明显树已经没了,只剩这两节树枝,那还怎么找圣泉?
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快给我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允许随意进出!”
苦祀原本冷清的小院瞬间被身穿铠甲的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儒手持令牌,带领着一队皇城护卫和大内侍卫,闯进了苦祀的院子内。
凤汐花迅速将红树枝取出,插在了头发上,将那本牛皮书与苦祀拿回来的一堆书混在了一起,苦祀将卷轴藏在了她的床内。
做好这一切,李儒推开了苦祀紧闭的房门。
苦祀站在门口和李儒对峙,她皱着眉,怒目而视,“李儒!你这是干什么?”
李儒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错头扫了一眼屋内,发现几个人都在,笑着说道:“当然是来抓贼了。”
“抓贼?你说我院子里有贼?”苦祀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儒的那张脸,她冷笑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官职在身的,你公然带着一群人闯入我的殿内,你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
“怪罪?圣上恐怕不会怪罪反倒是会嘉奖我。”
李儒抬起了手,他身后的侍卫排成了一列,将苦祀的房门挡住。
苦祀瞥见他的动作,恼怒道:“李儒,这里可是王宫!由不得你放肆!”
李儒对着古峨大殿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正是因为是王宫,我必须要保证王上的安危,如今王宫内进了贼人,万一威胁到王上的性命该怎么办,所以我这才带人来抓贼来了。”
苦祀冷笑道:“抓贼?你可有手续?拿出圣上的旨意!”
“情况紧急,来不及禀报,我有圣上亲赐的腰牌,特殊情况下可以随意调动禁军。”
李儒又喊道:“来人啊,给我进去搜。”
苦祀张开胳膊,拦住了试图进入的侍卫,呵斥道:“我看谁敢!这里离王上的寝殿可没多少距离,我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女,这院子就是王上亲自提了牌匾,让我入住,你带兵擅闯,是要谋逆么!!”
侍卫一愣,退下了台阶。
李儒那张阴柔的脸,变得扭曲,“强词夺理!宫内进了贼人,我身为御前侍卫,必须将这贼人捉拿归案!”
“贼人?你说宫内进贼了?你不去抓贼跑我这里来干什么?还要搜我的院子!”
凤汐花就见李儒勾起唇角,整个脸犹如女人一般漂亮,嘴里却说着凶狠的话,“我看见贼人跑到你的院子里,所以这才带兵过来搜查,还请苦大人不要为难本官,不然妨碍公务,放跑了贼人,您可是要下大狱的,牢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您这细皮嫩肉的,进入恐怕要退一层皮。”
“你威胁我?”苦祀嗤笑了一声,“你不用给这威胁我,你说有贼就有贼?你拿出证据来,你没有证据,空口白话,我凭什么让你搜我的屋子?”
“有没有贼,进去一艘就知道!”李儒试图拨开苦祀拦住他们的胳膊,没想到苦祀力气还挺大,将他推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阻止我办公!苦大人,你是不是与那贼人相互勾结,所以这才百般阻挠我进去搜查!”
“你少给我扣帽子!”
二人争吵期间,院子外的小路上,有一个年轻的宫人,趁着侍卫们不注意悄悄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凤汐花说:“李大人,我觉得苦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你没有圣旨随意调动禁军,在王上的王宫内包围他贴身侍女的院子,很难不让人觉得你乱用私权,不把王上放在眼里,更何况您也没有证据证明有贼人跑到这里,只凭您眼睛看见的也做不得数吧。”
“宫姑娘,这是古泉的国事,您是古泉的客人,请不要乱议国事,否则小心引火烧身。”李儒阴着脸,像一条毒蛇盯着凤汐花。
凤汐花根本没理会他的威胁,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我可不是议论你们的国事,我只是作为外人,觉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什么事情,都应该按照程序,要有章法,而不是像大人您现在这样,胡乱用权不是?所以我只是提出了一些个人的看法,听不与不听不都在您。”
苦祀也说道:“宫花说的有理,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随便就动用禁军,那下一回是不是就能用禁军包围王宫了?”
“你!少缺口喷人,你们快让开,妨碍搜查,连你们一起抓!”
凤汐花道:“李大人有这功夫跟苦大人拌嘴,不如赶紧派人去禀报王上,领一道圣旨回来,比什么都强。”
李儒冷笑了一声,拔出长剑,直接架在了苦祀的脖子上。
“李儒!你疯了!?”
苦祀也没料到他真敢动手,没防备,就被他控制住,锋利的剑刃擦着她的脖子,她动也没办法动。
“少废话,都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