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青起身缓缓向凤汐花鞠了一躬,“一定。”
*
清晨的浓雾在湖上泛起,挡住了前方的路,船长站在大船上,瞭望着远方,他躬身对身旁的黄衣女子说到:“苦大人,今晨雾气太重,您还是回船舱内吧。”
苦祀发丝被风吹散,她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给这吹吹风。”
船舱内凤汐花躺在小床上,看着宝环将早饭端上,她望着窗外那宽阔的湖泊,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从草药镇离开还是前几天的事情,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也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于是那夜他们就商量着何时离开,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等到看到刘勾下狱之后立刻就走。
凤汐花他们在山林中睡了一夜,第二天立刻下山安排一切。
罗管事那群人的尸体也被任知青派人从山上运下去,风舒阳就此在衙门门口大闹了一场,说是镇长派亲卫暗杀风龙国的王子,让古泉必须给个说法,王州牧这一看事情像是要闹大,为了他自己的头顶上的这个乌纱帽,立刻和刘勾撇清关系,并要求任知青将他严惩不贷,一定要给六殿下一个完美的交代。
刘勾就此真正的被下入狱中,而刘月茂因为昏迷,刘宅一时之间没了主家,索性任知青就让翠柳先主持着,等刘月茂醒了之后再接管,凤汐花先后去了刘宅两次,一次是去送东西,她将自己从凤鸣国带回过来的衣服和饰品全都送给了刘月茂,交给了翠柳,翠柳哭的稀里哗啦的,第二次是和风既白一起去探望,可刘月茂一直沉睡不醒,就像小白一样跟动物冬眠,明明身体都正常,可无论如何唤她,就是不醒,没办法她只好留下一封信交代给翠柳,等她小姐醒了之后,转交给她家小姐。
船载着他们飞速的前进,湖面上的风吹得穿上的窗户呼呼直响。
风既白抱着小白从外面进来,他说:“小白好像有些变化......”
“嗯?”凤汐花从床上爬了起来,问到:“什么变化?”
“它身上的毛变长了,爪子也变得锋利了许多。”
“.......”
凤汐花看着跟床单一样披在小白身上的白毛,说道:“估计是那次伙食太好,营养过剩了,宝环,你去找把剪刀,给小白剪剪指甲和毛发。”
宝环福身出去,风既白坐到了她的床边,她低头望着那节洁白的手腕,腕间挂着两个碧绿镯一点也不显得女气,让他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灵动之色。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替他把了把脉,这几天在船上她从苦祀那里学了不少好东西,尤其是这把脉,她每天都拿着风既白练手,打法在船上无聊的时间。
“你这脉象还挺强壮的,不过就不知道那个灵果,对你吃进去的药起不起作用了。”凤汐花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眼前血肉已经恢复的风既白,如果不是这个药不稳定,而且就这么几颗,若是能量产,还真是一个美容养颜的好药,这次的风既白皮肤比起上一次更加细腻光滑,比任何一个女子的肤质都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与那灵果有关系。
“我感觉没什么大作用。”风既白感受着体内,确实没什么变化,“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个肉身也不是长久地,它就像是衣服一样,暂时的穿在我身上,随时都有可能脱下。”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没白来。”
凤汐花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吃了几天了全是一样的东西,看着就没什么食欲,于是拉起风既白,就往船舱外面走,他们一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船头吹风的背影。
“喂,苦祀!”凤汐花跑过去,“研究出来什么没有?”
苦祀摇摇头,“这东西捏爆了里面全是灵力,若是不立刻吸收,那就会扩散至空气中,然后与天地回归一体,想要用它入药,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药丸呢?”
苦祀换了个手拖着下巴,“这个我倒是有点眉目,这里面有几味药貌似王城的藏书中有记载,我倒是记得,不过也不确定,毕竟比较罕见,平日里也不接触,所以再回去确定一下,若是王城内种植的有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替你们求来,这样就能解决既公子肉身的问题了。”
凤汐花一听这件事情有了眉目,心情瞬间舒畅,她看着不像平日里慵懒的女人,问到:“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是忧心忡忡的?”
苦祀垂眸掩住了忧伤的神情,故作轻松道:“给船上带疲了,你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限制我自由的东西了。”
凤汐花笑道:“我也是,不过走水路要比陆路快上几倍,为了赶时间没办法才选的水路。”
“姑娘们!快朝前看啊!前面就是我们的王城了!!!!”
船长站在二楼的甲板上冲着他们几人大声的喊,用手指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