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平日最清高,不管和谁玩,都要当主人那位儿的,就……哈哈…您懂吧?”
……并不是很想懂。
沈衡翳没忍住又深吸口气∶
“还有别的吗?”
艾屈为耸肩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顶多图个乐,真没啥亲密关系……”
成吧,倒也算意料之中。
沈衡翳叹口气,一前一后用眼神示意邓文龙他们去解决剩下的事,接着起身走到无人的角落,拨打手机,开始发动必要且有效的“技能”——
“…喂?沈队啊?要查啥?”
那头的榆思年接起电话后,几乎是反射性开口便问道。
沈衡翳也没有客套关心,直接解释∶
“帮忙查个人,叫楼段誉,尤其是查查他和江自渡有什么特殊关系和经历。
我感觉他和这起案子可能有关系。”
电话那边原本还在胡乱作响的键盘声突然一停,同时还伴有声榆思年略带惊讶的“唉?”。
“怎么了?”
面对沈衡翳的询问,榆思年也没藏着掖着∶
“啊,就是刚刚,晏顾问也让我帮忙查查这人,说是他那边正在查的人,呃…是叫刘志鹏吧?交代说楼段誉和江舟有点过节,过节还挺大,差点让江舟半辈子都搭进去。”
“晏顾问刚刚给你打电话了?”
榆思年∶“……”
这是重点吗大哥?!
榆思年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就在刚刚,三分钟以内,晏顾问为了给我增加工作量,专门给我打了通至关重要的电话,满意了吗沈队!”
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不耐是假,然而沈衡翳这会也没在乎,他只是继续追问∶
“晏顾问那边有没有什么异样?我刚和他通电的时候感觉出意外了,好像是被调查方动手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榆思年∶“……”
我、知、道、你、大、爷……!
榆思年咬牙正欲挤出这六个大字,却又突然生起股逗人的心思,于是缓了口气,声情并茂开了口∶
“嗯,出事了,晏顾问被嫌疑人突袭成功,他们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斗了个七七四十九回合,最后晏顾问勉强存活并且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与理智,对我拨打了这一通至关重要的电话,为我们的工作,博取到了一线生机!”
她一口气说完,立马喘了口气,问∶
“我这么说,你信不?”
沈衡翳汗颜,在无语中松了口气∶
“……不信。”
“那不就得了!!!”
榆思年拍桌怒吼∶
“沈队!我真服了!晏顾问的工作时间比我俩加起来都大,你成天关心这关心那的,知道的你是要追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当他爹!!!您老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啊?!”
沈衡翳自动将手机往耳朵外挪远了些,等榆思年音量转弱了,才随意说了声“行行行”来敷衍了事,在得到对方又一句无可奈何的控诉后,才调回了话题∶
“所以,晏顾问那边,能够基本确定楼段誉和江自渡之间有点恩怨,那你这边查到什么了?”
刚念叨完一句“生气伤身”的榆思年闻言,迅速端正态度∶
“什么都没查到,这才是最可怕的。
刘志鹏那边,说是江自渡大学期间的事,当时楼段誉都已经在娱乐圈混了有十年了,结果双方档案都清清白白。
江自渡就算了,楼段誉那边,但凡看过以前新闻的都知道,他可是差点闹出过人命的,怎么可能资料那么干净?他肯定有什么问题,但至于和江自渡有没有什么关系……”
榆思年轻“啧”一声∶
“目前不好说。反正我主观上感觉不太对劲。
而且江自渡这块我也确实不明白,就像前面我查他那些仇家,也是用了特出手段找到的,而且一查就能查出人工迹象,绝对是有人可以隐藏的。
但传说中因为和楼段誉的过节,差点让他进去半辈子的事,我用了同样手段都没找到,如果刘志鹏交代的是真的,那只能说,隐藏信息的人挺有手段。”
“隐藏信息……”
沈衡翳把几个消息反复琢磨,试图发现相连点∶
“隐藏江自渡信息的,和隐藏楼段誉信息的,会不会是同个人或者团队?”
“只能说存在一定可能。”
榆思年不在乎地嘟囔道,而后又思索∶
“但我想不清楚有什么理由。
如果是楼段誉的人帮忙,那以他的家底,做到这些不难。但他没必要帮江自渡。
至于会不会是江自渡的人帮忙……可能性不大,有这技术的人,除非做慈善,或者别有所图,不然要价估计不会低。”
考虑到江自渡大学时期还是个普通家境的大学生,沈衡翳也认同应声,但还是没有放下警惕∶
“先保留意见,到时候都查查,就怕万一。”
“o——k!”
榆思年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又补充∶
“对了沈队,林姐把江自渡那层楼全部监控都发我了,我看了下,消失的那段监控虽然很丝滑,但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被人工剪辑了,你别说,还真挺有技术。”
“能恢复吗?”
“有硬盘的话,我可以。到时候看吧。
哦对,晏顾问已经回来了,前面还让咱们同事,帮忙把刘志鹏逮了,说是毒瘾犯了,全身每一处好肉。
你那边呢?待会什么打算,继续去寻访楼段誉?”
沈衡翳闻声回头,看了眼已经处理完事的同事们,思虑片刻便做下决定∶
“他那边先保留观察,避免打草惊蛇。我这边也结束了,待会回来。”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
“嗯。”
……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妇人右手提着菜,正出门,迎面便碰上了邻居,立马客套露出笑颜∶
“出门呐?”
邻居也是连连露笑∶
“是呢,出门买个菜…哎呦,那么赶巧,你刚买完菜回来?准备给你家孩儿做饭呐?”
“可不是吗。”
妇人笑得真切了些。
提及儿子,她的态度总会不自觉骄傲。
邻居说话倒也称人心意,立马接道∶
“哎呦,还是你家孩有出息,搞计算机的,脑子聪明,工作还稳定,又那么努力,哪像我家,让他去考研考公,每次都说考不上不去,说他现在工作挺好的,不听劝呐。”
“嘿哟,我家的哪有那么好,成天不着家,也不捯饬自己,一回家就钻屋里不说话,安排相亲也不去,我这那叫一个愁啊……”
话上虽是在埋怨,可妇人发嘴角却控制不住地越发扬起。
她摆摆手∶
“不说了哈,我先回去做饭了。也不知道他今个几点回来,真的是,多大了还要老妈打电话催……”
她边嘟囔,边喜气洋洋地开始打电话,很快就接通,而后不顾邻居还在,大着嗓子便直接催促∶
“唉、今个几点回家啊!早点回来,听到没!”
手上动作逐渐停下,电脑前的人望着自己的战况,露出满意神色。
他看了眼被免去音量的手机备注,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拿起,闷声开口∶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