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留下这个司机也是有私心,他接送了谢知莺一学期,是司机里面最沉默寡言的,谢知莺觉得相处下来还不错,不想再麻烦下去,和其他司机进行磨合,这才将人留下。不过她一句话的事,竟然让这个司机记了这么久。
原本心头因为司机夸李木熙的恼意顿时消散,谢知莺翘起唇角,心头愉悦起来,她也是善良的人,哪里是李木熙那个黑心莲比得上的。
到了学校,谢知莺一路走向她的教室,路上投来的目光数不胜数,谢知莺丝毫不理会,高高扬起头颅,像个骄傲的小孔雀。她在学校也算个风云人物,谁都认识她,这样的目光实在太正常了。
刚坐下,将书包丢进书桌里面,身旁就聚来了一堆人。
有男有女,他们像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叫着:“谢姐……”“谢姐……”
上课铃一打,他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终于清静了,谢知莺呼了口气,不耐烦地拧着眉头。
谢知莺坐在最后一排,阳光也只偏爱她,打在她身上,谢知莺浑身像镀了层光,精致的五官隐隐约约,看得人心向往之。
老师在讲台上孜孜不倦地念叨着。
教室里的其他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偶尔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引人注目的少女。
终于下课了,那群“小麻雀”又聚了过来,其中她最熟悉的小跟班目光痴痴地看着她,想尽办法地找出她感兴趣的话题讨她欢喜:“谢姐,咱们今天有节体育课和那个特招生撞上了,要不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
谢知莺闻言,果然冷淡的面容生动起来,秾丽得让人不敢直视,她勾起唇,笑得不怀好意:“好呀。”
无聊的大小姐在学校里总要找点事情做,欺负招惹她的坏家伙就算一件。
说起来那个特招生,还是上学期末的事情,临近放假,谢知莺闲的无聊,听了她跟班的话逃课出去玩了。回来学校的时候,被一个戴着会标的女生拦住了,女生目光大义凌然,面容平静严肃:“名字,逃课记过一次。”
谢知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怒极生笑来,冷笑着看她,不用她说话,她身后的跟班就一副狗腿子仗势欺人道:“你谁啊你。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你敢给我们谢姐记过,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生听后非但不怕,神情更加冰冷起来,她冷冷地凝视着谢知莺:“我不管你是谁,校规就是校规,不管是谁触碰了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她这模样可真像是古早校园文中不畏权贵、正义感爆棚的活力少女。谢知莺奇怪地看她,但是这种套路不是更应该施展给校园文中的男主吗,她可不吃这套。
身后的跟班刚想发脾气,却听见谢知莺笑眯眯道:“好呀。”
她乖乖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后,那女生才将人放了进去,跟班在后面面容惊悚,她不甘心道:“谢姐,就这样放过她吗?”
谢知莺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撇嘴道:“心情好,放过她了。”
只是她这样想,那个正义感爆棚的女生却不这样想。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仿佛在谢知莺的身上安上了监控器,每当谢知莺做坏事时,她都会按时出现,大义凌然地进行对她的处罚。泥人都有脾性,更何况谢知莺脾气比泥人大得多。
三番两次下来,她也彻底将这个特招生记恨上了。将人的资料查清楚,家庭贫困、学习成绩优异、性格认真正义,还真是古早校园文女主标准人设了。
谢知莺冷冷勾唇,她是清冷女主,那她谢知莺就是恶毒女配了,真治她的。
不用她亲自动手,只要稍微提点两句,身后自然有人前仆后继地来帮她出手。
谢知莺眉眼弯弯,不知道那个“可爱”的特招生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她可期待得很。
几人凑一起谋划着坏事,各个脸上怀着不怀好意。
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啧”声。
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凌夷洲嗤笑一声,目光深深地看向谢知莺:“真是一群狗腿子。”
这话说得无理极了,鄙夷意味十足,却没人敢朝他发火。在学校里,一个隐形的等级制度严格,贵族学生在上方,特招生是金字塔的底端,在贵族生中,也存在着等级。依据家族地位来分级别,谢知莺和凌夷洲这种就是贵族中的贵族,在学校里属于横着走的那种。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娇纵迷人的大小姐身上,紧盯着她面上的神情,渴望着她能说些什么来维护他们。
令他们失望了,谢知莺反常的面容平静,她斜睨了凌夷洲一眼:“又发什么疯。”
话语间熟稔极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关系密切的好友,这种语气和平时施舍他们的语气丝毫不同,有情有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