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烛越眸色微沉“那你们怎么逃脱的?”
纵然幽珩之前被温漪宁刺过一剑,后来又被灭息焰灼伤,但身为魔尊,他的修为可不低,非全盛时期的自己都无法杀死他。
更别提一个筑基大圆满,一个没有太多攻击性的大妖落在他手上要如何逃离了。
“呃……”织春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温漪宁说的字字句句开始在脑子里回荡,它沉吟片刻委婉道:“温姑娘聪慧无比,武力不够便打感情牌,跟魔尊周旋许久才摆脱他。”
感情牌,他们有什么感情?
烛越放下一直抱着的双臂,视线看向那个掩藏着人影的茅草屋。
“不过我观幽珩的态度,并非全是被温姑娘的话打动,您可得有所防范。”
“知道了。”
目光幽幽,面色平静,实际上心里却已经在后悔了。
他之所以那么晚才找到她们,全因他吓退幽珩后,又去确认了徐行之方遮等人的安全,将他们送出去之后,才回了原地去找他们。
也怪他对织春太放心,还想着它是个大妖,保护一个人肯定没问题。
结果等他回去了才发现人都没了,要不是织春给他留了信号,他得更晚一些才能找到她们。
找到她们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温漪宁身上又带上了那股讨厌的气息,跟崖下初见那次闻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睛看着脚边蹭过来的剑傀,一脚给踢飞了出去,剑傀爬起来又蹭过来,被不耐烦地挥手弄走了。
一旁的织春被他吓了一跳,默默离他远了些。
眼前的男人还在反省。
他就多余走那一遭,总归有徐行之在,只要破雾就没什么危险了,他还巴巴地去给徐行之输稳固了一下神魂。
结果就这点儿功夫的耽误,就差点儿把自己的徒儿送进幽珩的手里。
要不是宁宁聪慧,那该死的幽珩又要得逞了!
思及此,他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提步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正欲敲门问疗伤怎么样了,就听到里面温漪宁冷漠的呵斥声。
“想死你就继续动!”
……算了,晚点再说也行,也不急于这一时,他移开脚步往远处去等着了。
里面的温漪宁被姜南的执拗气的咬牙,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她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胳膊上。
“师姐,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她身上交错的伤痕,温漪宁眼眶酸疼酸疼的,一点儿也不好受。
本来姜南都受伤了,她应该给她疗伤,并温声安慰她不要怕的,但一想到她受了伤不及时治疗,还不要命地去练剑,她心口就呕着一股气提不上来。
现在还试图转过身跟她撒娇,以让她对她这番行为视而不见。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带你学剑!”
嘴里恶狠狠地抛出这话,手下给她治伤的手却格外轻柔。
但姜南在听了这话后却慌了,忙说:“师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但做剑修就是会受伤的,你也受过伤……”
这话一出,温漪宁更来气了。
“少跟在这儿跟我胡掰,我说的是受伤的事儿吗?”她收回灵力给她把衣服穿好,却对她眼巴巴的凑近视而不见,转身拿走了她的佩剑。
临到门口,她还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心头一软,但在下一刻又强迫自己强硬起来。
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再不给她把这毛病治治,以后再受更严重的伤就晚了。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跟我说修炼的话吧!”
话说完,不等姜南回应,她就推门出去了,只留下姜南一个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好半晌,才收回视线。
——
温漪宁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烛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弄出来了一棵树,此时正躺在一个粗壮的树杈儿上。
看见她出来,他从树上跳下来走近。
“姜南的伤严重吗?”烛越眼里带着些许担忧“也怪我,当时急着找织春破梦救你,顺手救下她之后,她说要剑傀我就给放出来了,没想起她受伤了的事。”
“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性命不上心,如何怪得了别人?烛越师父,你不必自责,我会跟她好好说的。”
说这话时,温漪宁显而易见还在生气,烛越瞥了她两眼,决定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