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明白,就胡乱怪钟慈,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应雪自责,“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这孩子道歉都成习惯了吗,都怪那群弟子。
一定要给个教训,要不然让他们都掉进粪坑?】
应雪没忍住,不小心泄出了笑声,轻咳掩盖住,他的师尊到底对这些又脏又臭的东西有什么执念。
见自己的徒弟情绪稳定,钟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回去吧,明日回来后,直接到这里来。”
应雪按耐不住内心的欣喜,回去的脚步都是轻盈的,他希望今夜可以加速度过。
学堂里让人忽视不掉的轻蔑还在继续,应雪今日却满不在乎。
从早上到马上下课,叶宛就没有见到他的嘴角放下来,也好奇的询问:“你今日怎么这么高兴。”
说自己的师尊要教自己练功,应雪说不出口,又不想对他撒谎,“因为昨日我的师尊和我说了很多话。”
叶宛眼睛放光,赶紧凑了上来,“这也太幸福了,要是钟慈仙尊能和我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我会激动的睡不着。”
他确实昨晚没怎么睡着,一方面确实是因为钟慈说的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今天起,他也有了师父教。
能学到真正的东西。
前些日子的应雪,叶宛说话都是斟酌又斟酌的,今日他打算问一问,“你前些日子到底是怎么搞的。”
他也考虑了这个问题,在昨晚,并没有得出结论,因为和钟慈说完话,就逐渐的把自己抽离了出来。
想到不因为弱,被人关注几日,完全没必要要死要活的,可当时却怎么也挑不出这个问题。
应雪也很困惑,“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估计是上神峰就我一个人,闲的吧。”
“没想到你还很会开玩笑的。”叶宛爽朗的笑。
他的好朋友阴郁了这么长时间,难得的开心,他也跟着开心,甚至比他心情还要好。
无聊的课,两人都不想听,自然的闲聊,叶宛起了头,“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女修不来上课。”
确实,来了这么久,应雪好像一个女生都没见到,雌性的生物都没有,心情好也少见的好奇发问。
“你知道为什么?难道他们是在别的学堂?”
叶宛拍手称赞,“聪明啊应兄,而且我发现了他们学堂的位置。”
应雪:“哪啊。”
“那天我闲逛碰到的,我们的学堂不是在北边吗,南边就是内门女弟子的学堂。”
叶宛越说越兴奋,继续道:“我躲着看了好久。”
应雪“咦”的一声,没想到他竟然还做这种事。
“几眼,看了几眼而已。”叶宛无力的狡辩,应雪自然不信,打量着。
叶宛张张嘴,“好吧我承认,主要是她们每一个都长的好漂亮,没掌握好时间。”
被程司抓了个正着,回去后罚他扎四个时辰的马步,最后腿都站不直。
说话的声音,越发的控制不住,不管不顾,讲台上的长老敲响桌子,发成清脆的声音。
“讲小话的弟子,是想抄写上阳宗宗规吗。”
话没有指名道姓,眼睛却没有从两人身上移开过。
叶宛立刻正色,拿桌上的比装模作样,应雪紧跟其后。
安静的上课,宗族的规矩一条条的从长老嘴里说出,越听越困。
应雪不免打起瞌睡,叶宛戳他,画着一只睡觉的猪的纸传了过来。
下面清晰可见的又一个字:你。
……
摸鱼的一节课,很快就过去,距离去后山的时间逐渐缩短,应雪的心情就越激动。
下课声音刚响。
应雪就马不停蹄的爬到江楚之背上,催促他快点回去。
“真是出奇,你不是我一加速,就难受的上吐下泻吗,今天这是开窍,克服了?”
没有。应雪心道。
应雪脸不红心不跳的瞎说:“对啊,克服了。”
钟慈早已在后山等待了,世外高人般屹立在两侧柏树的中间。
他看着应雪快步的向他走来,脸上藏不住的开心。
自己也跟着开心,上神峰的冰冻渐渐融化。
“仙尊!”
应雪喊道。
等待人到身边,钟慈拿出两本书籍给他,其中一本,是应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上阳宗入门剑法。
第二本则是一本古籍,外皮泛黄到看不清名字。
这是,水天一道心法。
应雪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