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掐一把大腿,痛,但好像也没有那么痛,感觉好模糊。
身体的控制也并没有那么自如。
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正所谓拉屎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屎多臭的,她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气。
看向浴室的门,磨砂玻璃内部氤氲着水汽,似乎只要沾点口水抹在玻璃上就能看到程馥是如何洗浴的:她先微微仰起头,让温水从自己的胸前流过,然后身子再微向前倾,用一只手托起长发,一粒粒形状饱满的水珠便会从曼妙的后颈沿着背部滑落,在闪亮的瓷砖上留下一片若有若无的波痕。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临简雾才想起来程馥现今并不是长发,只是她好像有一刻在无意间把夏薄阳的形象与程馥的形象重合了。
程馥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刚想看看临简雾怎么样了,就看到临简雾拿着电吹风招呼她过去。
醒的那么早吗?尽管存在这样的疑惑,但程馥现今已经很习惯临简雾帮她吹头发了,所以当下并没有想太多,很顺从地就在临简雾身前坐下。
临简雾一只手穿过程馥的发间,目光游移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湿漉漉的头发把程馥的肩头沾湿,纯白色睡衣下面透出同样纯白的肤色。
程馥很好闻,除却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好像还能闻到一阵少女的清香,肌肤的触感也很好,手不管往哪边放,似乎都能摸到细软的皮肉,一双腿没什么硌人骨感,就算稍加用力按下去,所得到的反馈也是柔弱无骨的。
雪融化了便是水。
程馥全身上下只有左手腕是粗糙的,那些伤疤层层交叠,虚假的像是某种电影妆造。
我现在还是在做梦吗?
程馥对于她的动手动脚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是没有察觉到?还是一种无声的期许?
临简雾不确定了。
那就把这当做是一场梦好了,内心产生阴暗的想法:如果不是梦,她也是喝过了酒。喝醉酒可是再好没有的借口。酒后乱性,不是大家都常挂在口头上的话吗?不管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只要是喝醉酒了,都可以只是自罚三杯。
临简雾瞄准了程馥后颈的那片白皙,很早以前,她就想要咬下去确认一下了,想知道少女的鲜血和番茄的汁液,究竟哪个更甜。
今后可能都不会有比现在更加合适的时机和借口。
于是临简雾说是帮程馥吹头发,吹着吹着,张口就咬了程馥的脖子。
……舌头刚刚有所接触的时候没有尝出来什么味道,但细细品味一番不难发现一丝丝的不能被轻易察觉的甜味,似乎这甜味中还夹杂着点点薄汗的咸味,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身体乳的味道?程馥应该是不用身体乳的吧?
虽然做这种事很下头,但因为是在梦里面,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但临简雾除了对程馥的脖子又舔又咬之外再也没做过别的事了,似乎在她关于性的有限认知中,无法去考虑本能之外的任何想法。
程馥虽然不知道临简雾这是在发什么疯,但再怎么容忍,也该有个限度,她脖子又不是什么啄木鸟的木桩子。
“你咬够了吗?”程馥很平静地出声。
“够了够了。”程馥这一出把临简雾吓了个够呛,她脑子飞快运转,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了,只想着接下来要说点什么才能把自己从这种尴尬处境中摆脱出来。
“那就轮到我了。”程馥翻身就坐到了临简雾的大腿上,把临简雾手上的电吹风开关关掉扔到一边。
不等临简雾思考程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程馥的嘴唇就压了过来,临简雾头彻底向后仰,但嘴唇还是再度对上。
程馥用抱住腰的手臂把临简雾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托着临简雾深深向后仰着的脑袋,程馥自然而然地把临简雾推向沙发扶手的方向。
这一套动作流程下来并不需要多少力气。
反复吮吸啃咬,每当急促的呼吸从交错的唇间涌出,彼此的亲吻就会更深。当临简雾快要喘不过气来时,程馥就只是轻轻含着她的上嘴唇,等待下一次双唇相合。
暖黄色的灯光一点点摇曳,给程馥身周留下了深浅不一的阴影。
此情此景,临简雾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程馥也只是想要确认,她呢,觉得喜欢乃至于爱上某个姐姐以外的人,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无法信任,也难以感到安全……既然欲望与爱恋是可以完全分开的,那么那种喜欢的心情只要身体能交叠一次,就会冷静下来吧?
虽然有些轻率,但如果能让临简雾更迫切一些,感觉应该会更好。
就在这时,临简雾看到程馥突然让睡衣从身上滑落。
“想给你省事。”程馥说。
察觉到临简雾眼中的疑惑后,程馥又捡起睡衣:“啊……难道说穿衣服会更好吗?我知道有这样的人。”
临简雾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在梦中与程馥经历过的数十种情况,她现在,只想一一将其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