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吻起伊莎贝尔的手心,又凑上来吻她的唇,“我总在惹恼你,惹恼这么漂亮而可爱的女孩,我真该死,我真讨厌。”
伊莎贝尔将手放在西里斯的下颚,短促的胡茬给她的手间带来痒意,西里斯的手向上危险地掐握她纤长而脆弱的脖颈。
“如果我不原谅你呢?”
西里斯的力度收紧,“不原谅我,我就会一直缠着你,和你道歉,和你说我喜欢你。我才不想和你分手。”
“说多久?”
“说到你原谅我为止。”
伊莎贝尔无奈地扬唇,“你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将自己的手和西里斯的手重叠,交叉缠绕。
她用湿润的眼睛问西里斯,“那你爱我吗?”
......
伊莎贝尔剥落西里斯敞开的衬衫,就像他对自己干的那样。尖锐的指尖在男孩结实而滚烫的后背留下一道红印,她用鼻尖顶着西里斯的喉结。
西里斯哑声告诉她答案,热气完全包裹住伊莎贝尔,她快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她听见西里斯在她耳边深刻且清晰的:“我爱你。”
“我爱你,我在学会认真地爱你。”
动作渐渐变大,床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的声音。突然间,西里斯停下动作,伊莎贝尔重重吐出一口气,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胸膛起伏。
......
忍耐让他的额角和手臂的青筋鼓起。离开片刻,西里斯从校袍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里面装有淡粉色的魔药,在黑夜里发出稀薄糖浆般的光泽,微微闪烁。
避孕魔药的瓶塞被他用拇指掰开,西里斯仰头,一饮而尽。伸手把掉落在额前的碎发向上捋,黑卷发变得凌乱不羁,又随着他接下来的动作重新垂落到肩头。
......
......
直到伊莎贝尔发出小声闷哼,他才发现女孩的唇被她咬出了血。于是他沉下肩膀,吮吸起伊莎贝尔的下唇,尝到血液混合避孕魔药的腥甜。
西里斯一只手从她的脸颊抚摸到脖间。放置于伊莎贝尔脖颈处的那道力量也随之收紧,红潮往上走,伊莎贝尔的脸和眼尾晕染开。
床脚摩擦地面,在这间封闭的卧室里发出暧昧的撞击声。闷热与潮湿,窒息和眩晕感,伊莎贝尔仿佛再次回到黑湖的水下,她拒绝主动亲吻西里斯,西里斯看向她高高在上且戏谑的眼神。
凭什么?
......
阿尔忒弥斯终究被他扯下了神坛,拽入欲望的深渊。
黑发丝遮住燃烧兴奋和浓烈情欲的瞳孔,低眸俯视她,像一个高傲的神明,而她则是受限于困窘委身于傲慢之下的虔诚信徒。
凭什么?
这次她不再置身于风声郎朗的天文塔,她被带到密闭的空间。
一切都是西里斯带给她的。
凭什么?
她置身于熔浆,炎热的波浪侵袭着她,她发狠地咬起西里斯的手指,直至冒出血。
“咬人的是小猫。”西里斯调笑道,他放缓动作。
“讨厌你,”伊莎贝尔落泪,“你凭什么....”
西里斯吻去她掉落的泪水,和她道歉,“我在赎罪,伊莎贝尔,我在赎罪。“
他拉起伊莎贝尔捂住眼睛的手,一齐向下探去。
......
“你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我心里,你让我快乐又痛苦。”
“你永远这么肆意妄为,让我恼怒,又让我想要原谅。”
西里斯听见她撕裂性的声音,有横亘在两人间的东西被她突兀且生硬地打碎,露出安好无恙表面下复杂缠绕着,满是尖刺的荆棘。
“我要和你分手。”
伊莎贝尔说,西里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她是伊莎贝尔,他宁愿她不是伊莎贝尔。
时间变得缓慢。西里斯掐住她脖颈的力气陡然增重,女孩闷哼一声,他才松开。深呼吸后,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什么?”
伊莎贝尔好似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神智逐渐从混沌猛烈的欲望里回笼,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就这样提了分手。
“我就当没听到。”西里斯说道,声调没有起伏,就像真的没听见那样。
世界除了西里斯以外,什么都不剩,什么都被他热烈的温度燃烧殆尽。
西里斯将她翻身,手强硬地握住她的后颈,将她压进枕头。
“你要是不喜欢,就咬我肩膀。但我不会停下来的。”
......
......
她给了西里斯一巴掌,但力道约等于没有。
西里斯将她塞进怀里。黎明破晓的时分,这个房间才平静下来,西里斯望着怀中昏睡过去的女孩,欲望得到释放,但他没有感到丝毫快乐。
因为情事里的那句话,因为无法弥补的过错。
西里斯觉得悔恨,又觉得气恼。趁伊莎贝尔无知无觉的时候,他咬了一下伊莎贝尔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显眼的吻痕。西里斯打量一会,才决定接受疲惫,满意地跟着伊莎贝尔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