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把他咬死的!”杜丽丽企图再次接近,荣熠又弓起背做出防御姿态,她只能停住脚步,“你想变成和我一样的重刑犯吗?一辈子只能待在监狱里。”
和嘉冰和杜海从破碎的窗户里爬进来,杜海把录音机打开,丢到楼下把这一层的丧尸引下去,和嘉冰想接近荣熠,遭受了和杜丽丽一样的待遇。
“快点想办法,刘思凡快不行了。”杜丽丽对他说。
和嘉冰把他的射枪掏出来,对准荣熠的大腿射过去,荣熠叼着刘思凡瞬间把注意力转向他,杜丽丽趁机上去一巴掌拍向荣熠的脑袋。
她也不知道那一巴掌会不会把人打傻,但是傻了总比死了好。
荣熠挨了一击之后呆住了,所有动作都停住了,旁边站的三个人都警惕地防备着,以免他再发疯。
荣熠呕出了一口血,他松开嘴,又一股血从他喉咙里涌出来,他倒在地上,蜷缩着又把身体展开,好疼,不管怎么样都好疼。
他的声音有些凄惨,来自血肉骨头的疼和身体里毒素侵蚀身体的疼不约而同在他身体里爆炸开来,像锯子锯着骨头,像锉刀锉着大脑,像千千万万的虫子啃食着身体里每一根神经,他把头狠狠撞到墙上,和嘉冰忙上去抱住他。
杜海从兜里掏出一包止疼药:“不知道有没有用,试试吧。”
杜丽丽蹲下去检查了一下刘思凡的生命迹象,还活着,还好没有死,她找了根绳子把刘思凡绑起来。
——
他倒在床上,没有看到,他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最后一刻被人一巴掌拍了出来。
他呵呵笑了两声,眼睛缓缓闭上,付出了这么多竟然在紧要关头被拍出来了,早知道就让荣熠先解决那个杜丽丽了。
他陷入了沉睡,恐怕很多天都无法再醒来。
——
“我们快走吧,先把他送去医院。”和嘉冰把止疼药给荣熠喂下去,没有什么效果。
“好,我让他们开车进来。”
杜海用对讲机呼叫在外面看守的人,可是无人应答。
“你们把我的园林搞成这样就想走吗?”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又是那一堆江。
“竟然把我的狗都给打死了,”那个声音短短惋惜了一下,又马上说,“这样吧,把那个人给我留下,我会治好他的,一个换一个。”
“你在做梦。”和嘉冰背起荣熠。
“哈,那就看看是谁在做梦。”
说完他们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丧尸黑压压地侵入园林的每一个角落,又有一波带着面罩的哨兵将杜海的人丢进丧失堆里,有战斗力的和他们扭打起来,两边的人都在急速锐减。
“他们是打算鱼死网破吗?”杜丽丽看着楼下说。
“还有哦。”
江晚说完和嘉冰就看到熊炬和光头被倒吊起来,头朝下面对着丧尸堆。
“你是要一个还是要两个?自己选哦。”
“你......”和嘉冰恶狠狠地盯着空荡的四周。
“不能把荣熠留在这儿,”杜海上前对和嘉冰说,“那两个人顶多就是尸变,荣熠留给她谁知道她会做什么?”
“我知道!”和嘉冰恼怒又无措,他根本没有选择。
“嘁,不过你们四个现在的情况,能跑出去吗?你们的人和车可都没有了。”江晚又说。
“可以,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背着他跑。”杜丽丽跨上窗台。
突然一道强光射了进来,他们看向窗外,那明亮的光柱来自湖上,随后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杜丽丽和杜海用力捂上耳朵,和嘉冰背着荣熠没有空闲的手,只能蹲下去减少一点耳朵的疼痛。
这个警报声的频率比园林里的高出太多,楼下存活的哨兵也马上找到安全位置捂住耳朵。
警报声持续了三分钟,一片漆黑的湖上突然亮起霓虹灯,他们听到几声枪响,隐藏起来的江晚和另外几个人出现在他们视线里,那几个人在躲避从湖面射来的子弹,有一个人被击中后又有两个陆续被击中,这三个看起来都是普通人。
湖上缓缓驶来的游船上响着悠扬的音乐,《天鹅湖》的交响乐让这艘船在漆黑的湖面,破败的园林面前好像一只真正的天鹅,一个声音随之从船上上传来。
“所有幸存的朋友们!经五大家庭欢迎你!”